“那還等啥!我們往北邊沖!”李二狗說著,就想往北邊的霧里沖,卻被張云生拉?。骸皠e硬沖!陰魂還在往這邊涌,我們得邊打邊退,護住身后,別被陰魂偷襲!”
眾人立刻調整陣型:張云生舉著天篷尺走在最前,綠光開道;李二狗和史密斯走在中間,一個引雷一個炸符,負責清理沖上來的陰魂;蘇婉兒舉著引魂燈走在后面,藍光定住漏網的陰魂;啞女抱著護蠱走在最后,護蠱和翠綠蠱蟲負責警戒身后的霧里有沒有陰魂鉆出來。
就這樣,眾人邊打邊退,往山谷北邊的孤魂冢方向移動。李二狗的雷紋銅爆符已經用了五張,手里只剩下最后三張,史密斯的圣銀匕首銀光也弱了些,顯然連續(xù)引雷耗了不少圣力,可陰魂的數量卻沒減少多少,仍在從霧里源源不斷地鉆出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符和圣力都快耗完了!”蘇婉兒著急地說,引魂燈的藍光也弱了些,“我們得想個辦法,快速沖到孤魂冢,別再和陰魂纏斗!”
張云生突然想起懷里的五方令殘片,趕緊掏出來,往天篷尺上貼了貼——殘片的因果氣瞬間和天篷尺的陽氣相融,尺身的綠光突然變成了金綠相間的光,往四周擴散的范圍也大了一倍,靠近的陰魂一碰到金光,瞬間就化成了黑煙,再也沒鉆出來!
“管用!”張云生驚喜地喊,“殘片的因果氣能散陰魂怨氣!我們加快速度!”
眾人借著金綠光的掩護,終于沖出了陰魂的包圍圈,往孤魂冢方向跑。身后的陰魂失去了怨氣滋養(yǎng),慢慢變得透明,最后消散在霧里。李二狗跑在最前面,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霧里,松了口氣:“他娘的!總算甩掉那些鬼東西了!再纏一會兒,我的符就用完了!”
史密斯也松了口氣,圣銀匕首的銀光恢復了些:“殘魂說,前面就是孤魂冢了,我們能看到冢上的石碑了!”
眾人往前望,果然在霧里看到了一塊半埋在土里的石碑,碑上刻著模糊的“船難者之墓”五個字,石碑周圍的土是黑色的,泛著淡淡的怨氣,正是孤魂冢的位置。
“路煞的根源找到了!”小周興奮地說,“只要用陽草粉和地脈陽石清了冢上的怨氣,路煞就不會再聚,陰魂也不會再生了!”
張云生點頭,從懷里掏出陽草粉,遞給李二狗和史密斯:“我們分三路,往冢上撒陽草粉,再把帶來的地脈陽石碎片埋在冢的東、西、北三個方向,陽石的陽氣能壓住怨氣,陽草粉能散掉殘留的路煞!”
眾人立刻行動,李二狗往冢的東邊撒陽草粉,史密斯往西邊撒,蘇婉兒和啞女往北邊撒,小周則負責將陽石碎片埋進土里。陽草粉落在黑土上,瞬間泛出淡金光,黑土上的怨氣像被點燃的紙,慢慢消散;陽石碎片埋進土里后,地面也泛起淡淡的綠光,與天篷尺的光呼應,形成一個穩(wěn)定的陽氣罩。
沒一會兒,孤魂冢上的怨氣就散得差不多了,周圍的殘霧也開始變淡,陽光透過霧隙照下來,落在石碑上,暖洋洋的。李二狗靠在石碑上,擦了擦額頭的汗:“總算解決了!這路煞的根源一除,后面走起來就安全多了!”
史密斯檢查了圣言碑,殘魂的氣息也穩(wěn)定了:“殘魂說,孤魂冢的怨氣散了,望鄉(xiāng)臺方向的煞氣也弱了些,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去望鄉(xiāng)臺外圍再探一次,確認母蠱罐的位置?!?/p>
張云生點頭,看了眼天色,陽光已經升得很高,霧基本散了:“好!我們歇十分鐘,補充點體力,然后去望鄉(xiāng)臺外圍探查,爭取今天就找到母蠱罐的位置,明天和李二狗、史密斯一起破陣!”
眾人坐在孤魂冢旁,拿出隨身攜帶的干糧和水,邊吃邊休息。李二狗還在興奮地講著他和史密斯清蠱時的經歷,說他用雷紋銅爆符炸了一個蠱師的蠱罐,把蠱師嚇得魂飛魄散;史密斯則偶爾補充幾句,提到殘魂感應到望鄉(xiāng)臺后殿有母蠱的氣息,應該就是血蠱使養(yǎng)母蠱的地方。
蘇婉兒和啞女則在檢查裝備,蘇婉兒給引魂燈添了燈油,啞女給護蠱喂了點安魂液,確保接下來的探查不會出問題。張云生則拿著天篷尺,往望鄉(xiāng)臺方向測了測,尺身的陽紋泛著穩(wěn)定的淡綠,沒有紅光,說明外圍沒有邪陣,是探查的好時機。
十分鐘后,眾人收拾好東西,往望鄉(xiāng)臺方向走。孤魂冢的怨氣已散,路煞也不會再聚,山間的空氣變得清新,連地脈的震動都變得平穩(wěn)。李二狗扛著銅錢劍走在最前,嘴里還在哼著小調,顯然解決了陰魂和路煞,讓他心情大好;史密斯和張云生走在中間,討論著破陣的細節(jié);蘇婉兒和啞女走在最后,引魂燈的藍光和護蠱的綠光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望鄉(xiāng)臺的后殿里,血蠱使正站在一個巨大的蠱罐前,罐里的母蠱已經蘇醒,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血蠱使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手里拿著一張“血祭符”,嘴里誦著邪咒:“三日后的子時,就是血祭開啟之時,張云生,你們等著,我會用你們的生魂,來滋養(yǎng)母蠱,開啟第四門!”
山間的風輕輕吹過,帶著陽光的暖意,卻吹不散望鄉(xiāng)臺方向的煞氣,也吹不散即將到來的血祭危機。眾人還在往望鄉(xiāng)臺外圍走,他們的目標明確——找到母蠱罐,破了血祭陣,救回被控制的村民,還有,搶回那最后一塊三生石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