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蘇晚,虞夢凝心中五味雜陳。在公堂上,若不是蘇晚與江城子的牽扯,自己也不會遭受那些酷刑??蔁o論如何,蘇晚始終是將她從土墳中挖出,給予她新生的人。
素玉似乎察覺到虞夢凝的心思,猶豫片刻后,點了點頭:“那我扶您過去?!?/p>
虞夢凝緩緩起身,扶著素玉的手腕,緩步走過青石板路。
臀部的舊傷雖已結(jié)痂,每走一步仍隱隱作痛,十根纏著紗布的手指微微蜷起,似是還殘留著拶刑的劇痛。
臨近蘇晚的房間時,一陣壓低的交談聲順著雕花窗欞飄出。
素玉剛要開口呼喚蘇晚,虞夢凝突然攥緊她的手臂。
屋內(nèi)傳來江城子的聲音,混著紙張翻動的窸窣:“那包老鼠藥一直藏在老屋柜子的夾層里,樊老爺暴斃得突然,倒省了我們一番手腳?!?/p>
“這次總該萬無一失了。”
蘇晚的笑聲帶著幾分陰冷,“你那黃臉婆身子本就弱,若是半夜腹痛難忍……”
話音未落,虞夢凝只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指甲深深掐進(jìn)素玉掌心。
“她死了,我便能光明正大地娶你進(jìn)門?!?/p>
江城子的聲音里透著按捺不住的興奮,“明日我便去取藥,只是……”
“有什么好猶豫的?”
蘇晚打斷他,“這次我們要做得滴水不漏?!?/p>
素玉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轉(zhuǎn)頭看向虞夢凝。
月光落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冷汗順著下頜線滑落,雙手此刻正死死捂住嘴,生怕發(fā)出半點聲響。
兩人耳中只聽見彼此擂鼓般的心跳聲,連廊下的風(fēng)聲都變得刺耳。
“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