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柳鶯的臉漲得通紅,拼命掙扎,“我……
我只是擔(dān)心你遇到危險(xiǎn)!”
她的手腕纖細(xì),在王猛掌心輕輕扭動,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王猛從懷中掏出玉佩,溫潤的玉質(zhì)在陽光下泛著柔光:“你要是對我沒意思,為何送我這個?上面刻的柳花,不就是你的名字?”
柳鶯的耳朵尖都紅透了,她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背對著王猛:“我……
我不過是隨手給的!你別自作多情!”
可她發(fā)間的野菊花卻出賣了她的慌亂,花瓣簌簌落在肩頭。
王猛笑著松開手,卻又湊近了些,溫?zé)岬暮粑鬟^她的耳畔:“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不過鶯兒,這世道兇險(xiǎn),你一個人在外,不如就跟著我?!?/p>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認(rèn)真:“我定會護(hù)你周全。”
柳鶯沉默良久,才輕聲說道:“我……
我再想想。”
她偷偷瞥了王猛一眼,見他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又慌忙低下頭,加快了腳步。
兩人一路無言,行至一處山澗旁。
柳鶯蹲下身子,用溪水清洗臉上的塵土。
王猛看著她低垂的眉眼,忽然想起游醫(yī)身上的圖紙,心中一緊。
他走到一旁,從懷中掏出那張半張泛黃的圖紙,借著陽光仔細(xì)查看。
圖紙上青巖寨的布局清晰可見,糧草倉庫處畫著醒目的紅圈,旁邊還寫著幾行小字,字跡潦草卻透著一股狠勁。
王猛眉頭越皺越緊,正要細(xì)看,忽聽柳鶯驚呼一聲。
他抬頭望去,只見柳鶯指著溪水中自己的倒影,臉色煞白
——
她的脖頸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暗紅的抓痕,宛如一條猙獰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