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凝搖了搖頭,“不是……”
她咽下喉間腥甜,“我只要你給個承諾。”
“你想要我承諾什么?”
年輕人狐疑地瞇起眼。
虞夢凝望著素玉被打得紅腫的臉,眼中泛起淚光,“你若是答應(yīng),我拼了命也會勸她。你我都清楚,在這世道,你想娶個媳婦有多難??伤?/p>
虞夢凝轉(zhuǎn)頭看向素玉,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她雖是個弱女子,卻能吃苦,若你娶了她,往后日子說不定能過得紅火?!庇輭裟D了頓,直視年輕人的眼睛,字字如釘,“可你必須承諾,一輩子不打她,不傷害她,一生一世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屋內(nèi)陷入死寂,唯有油燈
“噼啪”
爆響。
年輕人眉頭緊皺,喉結(jié)上下滾動,顯然內(nèi)心正激烈地掙扎著。
“我憑什么聽你的?”
年輕人別過臉,語氣卻明顯弱了下去。
“就憑你也想有個家!”
虞夢凝突然提高聲音,掙扎著向前挪了一步,“我看得出,你也想過安穩(wěn)日子!你若傷害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年輕人被虞夢凝的氣勢震住,嘴唇動了動,最終垂下頭。
虞夢凝盯著他:“此事,你必須發(fā)誓!”
他沉默良久,才抬起頭,咬著牙說:“好……
我答應(yīng)你!我對天發(fā)誓,若我這輩子傷害她,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父親聞言猛地瞪著兒子:“你瘋了?平白無故應(yīng)下這樁事!”
“爹!”
兒子咬著牙悶聲說道,“你忘了王媒婆怎么說的?哪家姑娘愿意嫁進咱們這窮窩?”
他偷瞄一眼素玉,“有個媳婦,總比打一輩子光棍強。”
虞夢凝蒼白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