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歇著?!?/p>
血煞丟下這句話,腰間骷髏串撞出一串冷響,轉瞬消失在門外。
晨光刺破峽谷薄霧,李清鳶強撐著起身。
推門剎那,她看見門楣上方新刻的
“六十二”
三個數(shù)字,漆色未干,在血燈籠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紫黑。
“這是什么意思?”
她拽住路過的黑衣人。
那人瞧了眼數(shù)字,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恭喜娘子,您是血煞大人的第六十二房姬妾。這‘六十二’,是您在這院子的排號。”
李清鳶踉蹌后退,撞上身后的石柱。
六十多個女人?這個數(shù)字像根毒刺扎進她心里。
“其他人呢?為何我從未見過?”
她追問。
黑衣人卻突然變了臉色,匆匆離去,腳步快得像是要逃離什么禁忌。
接下來的日子,李清鳶如墜迷霧。
她試圖從送飯的小廝、巡邏的守衛(wèi)口中套話,得到的卻只有沉默與回避。
峽谷里終日回蕩著若有若無的哭聲,有時像孩童,有時又像女子,在夜深人靜時尤為清晰。
直到第七日黃昏,她撞見一個被鐵鏈拖拽的粗使婆子。
那婆子頭發(fā)蓬亂,衣衫襤褸,腳踝處的傷口滲出膿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