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裹挾著虞夢凝來到廟后一處陰暗潮濕的角落,腐木與苔蘚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打量著眼前的虞夢凝,聲音里帶著幾分玩味:“你真是黃花閨女?”
虞夢凝垂下眼簾,微微點(diǎn)頭,雙手攥著殘破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見她默認(rèn),牧羊人發(fā)出一聲低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衣帶的瞬間,虞夢凝突然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斑駁的墻壁上。
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牧羊人那片虛無的面孔,語氣認(rèn)真而堅定:“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你能不能以你自己的真實(shí)面目見我?我希望能好好認(rèn)識你?!?/p>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讓牧羊人動作陡然僵住。
他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周身符文開始劇烈閃爍。
“我……
我的真實(shí)面目?”
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了疑惑,“我是怎么樣的?我天生就無臉的嗎?我本來長什么樣子?”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雙手死死抱住腦袋,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廟后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聽見他沉重的喘息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囈語。
他時而蹲下身子,額頭抵著地面,手指深深摳進(jìn)泥土;時而又猛地站起身,來回踱步,不停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頭:“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不記得自己的模樣……”
他的聲音逐漸帶上了哭腔,面孔扭曲變形,像是陷入了無盡的記憶迷障。
與此同時,廟宇前殿中,昏迷中被虞夢凝踢了一腳的張黛悠悠轉(zhuǎn)醒。
她渾身酸痛,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像是被碾碎后重新拼湊起來,眼前還殘留著父母慘死的畫面。
林硯被繩索勒得滿臉通紅,看到張黛醒來,眼中燃起希望,他掙扎著朝她喊道:“快解開我們!這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
周申旭則死死盯著地上的那把剁骨刀,喉結(jié)上下滾動,聲音嘶啞而急切:“刀!拿刀,割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