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毛盛下意識后退,后腰抵上冰涼的床柱:“你被抓走這段日子,我派了人去找你!這么久音信全無,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被青霄子那怪物殺害了!”
“殺害?”
李清鳶突然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笑聲在空蕩蕩的空間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她雪白的肌膚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五顏六色的腐菌之花,艷麗得詭異,花瓣上還掛著粘稠的汁液。
“你知道嗎?”
她緩緩靠近,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生下了一個(gè)孩子,你猜一猜,孩子是不是你的?”
周毛盛踉蹌著后退,喉間發(fā)出干澀的聲音:“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咯咯咯……”
李清鳶歪著頭,黑發(fā)如瀑垂下,遮住半張爬滿菌絲的臉,“你覺得呢?那孩子啊……”
“??!”
周毛盛猛然驚醒,冷汗浸透了中衣,胸膛劇烈起伏。
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茫然。
“毛盛,怎么了?”
身旁的柳鶯被驚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關(guān)切。
她伸手點(diǎn)亮床頭的油燈,昏黃的光線中,周毛盛蒼白如紙的臉色讓她心中一緊。
周毛盛望著柳鶯關(guān)切的面容,怔愣片刻,才將那詭異的夢境緩緩道出。柳鶯靜靜地聽著,眉頭越皺越緊,末了,她輕輕握住周毛盛的手,柔聲道:“不過是個(gè)噩夢罷了,你明日還要赴任,莫要放在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