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咬著下唇,臉頰浮起兩團紅暈,“可我總得參加完你的婚禮再走。難不成,你討厭我,不愿我在你身邊多留幾日?”
柳鶯指尖微微收緊,轉(zhuǎn)瞬又換上嗔怪的語氣:“說的什么傻話!你若愿意,我自然盼著你一輩子留在身邊。等成了親,我便在青巖寨尋個好兒郎,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你嫁出去?!?/p>
她伸手刮了刮小蝶的鼻尖,“到時候可得謝我這個大媒人?!?/p>
小蝶的臉
“騰”
地紅透,嬌嗔著拍開她的手:“誰要你操心!”
可眼底的歡喜卻藏也藏不住。
兩人笑鬧間,柳鶯突然想起柴房里的丁輝鵬。
她的心臟猛地抽搐。
那男人即便沒了舌頭、斷了手指,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她找了個借口支開小蝶,攥著帕子往柴房走去。
柴房的霉味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丁輝鵬倚在墻角,蒼白的臉上泛著青灰。
他斷指處纏著的布條滲出暗紅血跡,在地上蜿蜒成詭異的紋路。
柳鶯剛踏進門,便看見那些用鮮血寫成的歪斜字跡
——“柳鶯是組織里的……”
喉間發(fā)出壓抑的抽氣聲,柳鶯踉蹌上前,腳尖瘋狂擦著地板。
血漬混著泥土在青磚上暈染開來,刺鼻的鐵銹味直沖鼻腔。
她的心跳如擂鼓,額頭冷汗順著下頜滴落,浸透了衣領(lǐng)。
“柳姑娘?”
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