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攥住腰間匕首,警惕地望著遠處還在冒著白煙的破陶罐,“姑娘,那邊……
那邊剛才有個模樣古怪的女人。”
少女歪著頭,發(fā)間野菊花輕輕搖晃:“古怪的女人?什么樣的?”
“渾身是血,沒有皮膚,連眼珠子都沒了!”
王猛想起那驚悚畫面,后頸的寒毛又豎了起來,“她就趴在那柳樹底下!”
少女的睫毛微微顫動,露出受驚的神情:“我一直在專心捕魚做湯,當(dāng)真沒瞧見。既然如此,我們換個地方便是?!?/p>
說著,她提著竹簍輕盈地轉(zhuǎn)身,裙擺掃過沾滿穢魈黑血的草地。
三人沿著河岸走了半里路,尋到一處背風(fēng)的小土坡。
少女熟練地架起石塊,從袖中掏出火折子點燃枯枝。
火苗竄起的瞬間,王猛才注意到她被河水浸濕的襦裙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浮凸的曲線。
火光映在她秀美的面龐上,將那雙杏眼襯得愈發(fā)清亮。
“姑娘廚藝了得,這魚香味隔著老遠就聞到了?!?/p>
王猛喉結(jié)滾動,不自覺地盯著少女纖細的手指將魚穿在樹枝上。
少女抿嘴輕笑:“我叫柳鶯,自幼在河邊長大,捕魚燉湯是最拿手的?!?/p>
“那……
柳姑娘可曾許配人家?”
王猛話一出口,便覺不妥,耳根瞬間發(fā)燙。
柳鶯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將烤得金黃的魚遞給他,聲音帶著幾分落寞:“家中親人都在災(zāi)變中沒了,如今只剩我孤身一人,哪還有心思談婚論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