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沖刷著地上的殘骸。
林硯盯著那副骨骼,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聲音沙?。骸斑@……
這根本不是人力所為?!?/p>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被雨水打濕的手臂上,“可為什么……
同樣淋著雨,我們卻沒事?”
虞夢凝臉色慘白,她低頭看著自己沾著雨水的裙擺,聲音發(fā)顫:“這雨有古怪,婆婆的融化和它一定有關(guān)系。但我們……”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與恐懼,“我們就像被排除在外了一樣?!?/p>
周申旭狠狠啐了一口,木棍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不管是誰,老子跟他拼了!”
但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
他用木棍戳了戳地上還冒著熱氣的膿水,又伸手接了幾滴雨水,眉頭擰成了疙瘩,“這雨下得邪乎,碰了婆婆就化,到咱們身上倒成了普通雨水,難道……”
他猛地抬頭,“是沖她來的?”
三人沉默良久,林硯突然打破寂靜:“瞎眼婆婆死前說的‘會(huì)把我做成’,后面沒說完……”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地上的骨骼,“或許,桃莊這些離奇的事,都和這個(gè)有關(guān)?!?/p>
話音剛落,遠(yuǎn)處又傳來那聲陰森的鈴鐺聲,這次比之前更近,更清晰。
“先回我家吧!”
周申旭突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東西聽見,“我岳父張屠夫,他在地窖里存著些驅(qū)邪的老物件。聽說早些年桃莊里鬧邪祟,都是用那些東西鎮(zhèn)住的?!?/p>
“我們再這么在外面瞎闖,遲早要栽跟頭?!?/p>
他看向林硯和虞夢凝,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懇切,臉上的肌肉卻不自覺地抽搐,似乎回憶起地窖里的物件也讓他心有余悸。
虞夢凝有些猶豫,她下意識(shí)看向林硯。
林硯沉思片刻,點(diǎn)頭道:“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先找個(gè)地方休整,順便商量下一步?!?/p>
但他的眉頭依舊緊鎖,顯然對這個(gè)提議仍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