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旭哼著小調(diào)推開家門,月光為他的影子鍍上一層銀邊。
屋內(nèi)油燈昏黃,張黛倚在窗邊,手中團(tuán)扇輕搖,面上似笑非笑:“你今晚要不要找人來替你?”
周申旭跨門檻的動作猛地僵住,草鞋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聲響。他喉結(jié)滾動,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扯出笑容:“說什么胡話,我聽不懂?!?/p>
“聽不懂?”
張黛起身逼近,團(tuán)扇挑起他的下巴,扇骨冰涼。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銀針,在他臉上來回游走,“上次你在床上力不從心,中途找了個人來替你,當(dāng)我是瞎子聾子?”
周申旭的后背瞬間滲出冷汗,后槽牙死死咬住舌尖才沒讓驚呼出口。那件事明明做得隱秘,連喘息聲都掐得精準(zhǔn),她怎會察覺?“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聲音發(fā)顫,伸手去抓張黛的手腕,卻被她輕巧避開。
“把我當(dāng)白癡?”
張黛冷笑,扇面
“啪”
地甩開,扇骨上的青竹紋在他頸側(cè)投下森冷陰影,“換了人壓在身上,連體溫和氣息都不一樣,你以為我察覺不出?”
她突然湊近,溫?zé)岬耐孪⒎鬟^他耳畔:“說,那個人是誰?說出來,我便原諒你。”
周申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在張黛幾乎要將他看穿的目光下,他艱難地開口:“是……
是王二?!?/p>
“呵呵,原來是他,怪不得?!?/p>
張黛后退一步,眼中滿是譏諷,她上下打量著周申旭,仿佛在看一個可笑的小丑,“你這窩囊廢,他可比你強(qiáng)百倍,在床上的功夫……”
她故意湊近周申旭耳邊,吐氣如蘭卻字字如刀,“能把人折騰得魂兒都沒了,哪像你,三兩下就完事!”
說著,她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里充滿了輕蔑與怨恨,手中的團(tuán)扇狠狠砸在周申旭胸口,“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么個不中用的東西!”
周申旭臉色漲得紫紅,羞憤與恐懼交織,他一把抓住張黛的肩膀,吼道:“夠了!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