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shí),在睿親王府的書房?jī)?nèi),李大人剛躬身退出房門。
公子望著李大人遠(yuǎn)去的背影,轉(zhuǎn)身對(duì)著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睿親王,滿臉諂媚地笑道:“爹,你的安排真是令我佩服!那個(gè)女人毒殺夫婿,她招供之后,自己在獄中上吊。哈哈,這樣就徹底沒了后患,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huì)泄露我們的秘密。”
睿親王捻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哼,不過是個(gè)小小的螻蟻。”
“那虞夢(mèng)凝……”
公子微微皺眉,“我們是放過她,還是一并解決?”
睿親王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熱氣氤氳間,眼底的殺意愈發(fā)濃重。
黛麗被粗魯?shù)赝七M(jìn)公堂,冰冷的石板地硌得膝蓋生疼。
頭頂高懸的
“明鏡高懸”
匾額在燭光下泛著刺目的光,卻照不亮這即將發(fā)生的冤屈。
“大膽毒婦,竟敢謀害親夫,還不速速招來!”
縣太爺驚堂木重重拍下,震得黛麗耳膜生疼。
不等她辯解,衙役們已一擁而上,竹板如雨點(diǎn)般落在她的脊背與大腿上。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公堂,鮮血很快浸透了那件本該喜慶的嫁衣。
“我……
我沒有……”
黛麗氣若游絲,話未說完,又一口鮮血噴在青磚地上。
縣太爺不耐煩地皺眉,抓起一份早已寫好的供詞扔到她面前:“畫押吧!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兩個(gè)衙役粗暴地按住她,其中一人死死抓著她沾滿鮮血的手,強(qiáng)行按在供詞上,血紅的手印在白紙上暈染開來,仿佛她破碎的冤屈。
隨后,黛麗便被拖入了黑暗潮濕的大牢。
大牢里彌漫著腐臭與血腥的氣息。
黛麗蜷縮在角落,還未從公堂的酷刑中緩過神來,幾個(gè)身著破舊女式牢服、身材魁梧的身影突然圍了上來。
寬大的衣襟裹不住他們壯碩的身軀,假髻歪斜地扣在頭上,粗糙的臉上胡亂抹著胭脂。
盡管極力模仿女人姿態(tài),可那沙啞的嗓音和孔武有力的動(dòng)作卻破綻百出。
“我們來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