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驗符·雷火試心
龍虎山的石階被千年香火熏成黛青色,肖天機踏碎一級石階上的冰棱,忽然聽見身后傳來金屬碰撞聲。回頭望去,蘇玄璣正捏著一枚靈幻谷的“辨真符”,符紙在接觸到山門牌坊時驟然變紅——牌坊立柱上竟刻著隱形的“五雷驗心陣”。
“此陣專破邪祟幻術(shù)。”為首的灰袍道士捻訣,指尖青雷擊中肖天機腰間斷劍,“靈幻谷的‘斷念劍’?二十年前持此劍者,可是你師父?”
肖天機按住劍柄,通靈體質(zhì)讓他感知到道士袖口藏著的“鎖魂釘”草圖:“前輩識得此劍?”道士不答,反而拋出三張黃符:“入山需過三關(guān)——清心、破煞、鎮(zhèn)魂。小友請。”
第一張符“清心咒”貼向眉心,肖天機只覺一股涼意涌入靈臺,腦海中閃過靈幻谷滅門時的血色畫面。他強行收斂心神,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符紙應聲而碎,露出道士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第二關(guān)“破煞符”化作黑氣纏上手腕,孟胖子慌忙掏出陰山派的“化煞符”:“陰司有路,邪煞歸無!”兩張符箓在空中相撞,爆作一團紫煙。雪璃趁機竄出,口中噴出冰霧凍結(jié)符灰,竟在地面顯出“陰火堂”的暗紋。
“第三關(guān)……”道士話音未落,雪璃突然咬住第三張“鎮(zhèn)魂符”,琥珀色的眼瞳中浮現(xiàn)冰藍符文。符紙在它口中化作流光,竟反沖道士掌心的“鎖魂釘”印記。道士臉色大變,慌忙收符:“玄冰靈貂……你等隨我來!”
天師府內(nèi)·符陣暗藏
穿過三重月洞門,肖天機忽見庭院中十名道士正在布置“北斗鎮(zhèn)魔陣”,但陣眼處的“貪狼位”卻插著一面黑幡。蘇玄璣拽住他的衣袖,低聲道:“靈幻谷古籍記載,此陣若用黑幡替代陽符,便會變成‘吸魂煞陣’!”
雪璃突然跳上石桌,前爪劃出冰紋指向假山——那里的青苔下,竟埋著五枚與“五陰鎖魂釘”形制相同的銅釘。林九淵立刻捏訣:“五雷探幽,疾!”青雷擊中銅釘,卻被一層肉眼可見的黑氣彈開。
“諸位請看?!被遗鄣朗恳娙酥裂菸鋱觯灰妶鲋写A⒅吒F柱,柱頂分別雕刻著與前章“七煞鎖魂陣”相同的邪獸。孟胖子倒吸涼氣:“這是……放大版的七煞陣?”
“正是?!钡朗靠嘈?,“三日前,負責看守鎮(zhèn)魔井的‘雷火堂’突然反水,用陰火符篡改了護山大陣。如今整座龍虎山,唯有天師府正堂還在純陽靈力掌控中。”他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鐘鳴九響,正是羅天大醮即將開始的信號。
玄璣識紋·雪璃引路
蘇玄璣突然指著鐵柱上的咒文:“這紋路和我?guī)煾赣耵⑸系囊粯樱 彼归_染血的手帕,上面拓印著玉簪內(nèi)側(cè)的冰蓮圖案。雪璃見狀,猛地躍上鐵柱,用爪子在“蝎首柱”上劃出五道痕跡——那里的咒文竟?jié)u漸顯形為“玄冰歸位”四字。
“跟我來!”肖天機握緊斷劍,順著雪璃的爪印走向演武場東側(cè)的碑林。林九淵突然停步,指著一塊斷裂的石碑:“這是‘玄冰記事碑’,上面記載著千年前景教修士用玄冰靈貂血封印心魔的事!”
碑文殘缺處,雪璃用鼻尖蹭掉青苔,露出一行小字:“……靈貂血祭,需以鎮(zhèn)魂玉為引,然玉碎……”蘇玄璣猛地抬頭:“鎮(zhèn)魂玉!我想起來了!當年滅門時,掌門師伯將玉塞進了一個嬰兒的襁褓里!”
就在此時,碑林深處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眾人立刻戒備,卻見一個身披道袍的少年踉蹌著沖出,背后插著三支黑幡——正是年輕天師張云鶴。他胸前的“雷火劍”只剩半截,劍身上的五雷符正在黯淡。
“快……鎮(zhèn)魔井……”張云鶴咳出鮮血,指向碑林后方的霧氣,“陰火堂用‘鎖魂釘’破了玄冰柱,心魔要出來了!”
雷火殘劍·冰蓮現(xiàn)蹤
肖天機接住張云鶴,通靈體質(zhì)讓他感知到其體內(nèi)的陰煞之氣正在侵蝕經(jīng)脈。他立刻掏出云游老道給的陣圖殘頁,卻見雪璃已用爪子在地上畫出完整的“玄冰鎮(zhèn)壓陣”——陣眼處,赫然是蘇玄璣手帕上的冰蓮圖案。
“鎮(zhèn)魂玉的紋路!”孟胖子驚呼,“雪璃妹子是說,鎮(zhèn)魂玉就在這附近?”張云鶴掙扎著指向石碑后的古松:“三日前,我看到一個黑衣人將玉埋在……”話未說完便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