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暝色·陰戲開臺】
赤道的暮色如墨,肖天機與蘇玄璣辭別受驚的山民,踩著腐葉前行時,忽見前方林隙間露出飛檐一角。那是座南洋風格的古戲臺,臺柱刻著褪色的《目連救母》浮雕,檐角銅鈴結(jié)著蛛網(wǎng),臺前石埕上散落著幾頂南洋涼帽,帽中竟盛著未燃盡的香燭。
"是陰戲臺,"蘇玄璣握緊腰間的太極鎮(zhèn)邪槍,槍管經(jīng)文映出戲臺楹聯(lián):"假面非真面,陰妝是陽妝",橫批"來往通幽"。肖天機的通靈眼掃過臺板,見木紋間滲著黑紅色蠱毒,竟是用"血河大陣"的殘余靈力祭煉。
靈寵貂雪璃突然豎起耳朵,對著戲臺后臺發(fā)出嘶鳴。那里垂著的"出將入相"門簾無風自動,露出半幅繡著八足圖騰的幕布——正是黑蛛教的標志。
【黃泉鑼鼓·陰兵現(xiàn)形】
戌時三刻,戲臺四角突然亮起"引魂燈",燈油呈黑紅色,火焰跳動時映出骷髏倒影。肖天機掐指一算,今日竟是南洋"鬼節(jié)",百鬼夜行之時。蘇玄璣的照幽粉灑在臺面上,顯出用尸油繪制的"五弊三缺陣",陣眼處擺著七個盛滿生米的瓷碗。
鼓點驟起,竟是用人皮蒙制的"陰魂鼓",每一擊都震得人心悸。八個身著清代綠營兵服的陰兵從幕布后走出,臉上涂著慘白油彩,眉心點著朱砂——卻不是活人妝容,而是用"定魂砂"封著的傀儡。
"這些是借糧陰兵,"肖天機甩出"凈魂符",符火照亮陰兵腰間的"兵糧寸斷"符篆,"南洋邪修借民俗煉蠱,以陰兵之名掠奪山民生米,實則是為九獄煉心陣收集生魂。"
【傀儡戲法·道器破邪】
陰兵突然齊刷刷轉(zhuǎn)身,空洞的眼窩望向二人藏身的榕樹。蘇玄璣扣動扳機,驅(qū)邪霰擊中為首陰兵胸口,卻見其裂開露出里面的"稻草人蠱",斷口處爬出無數(shù)"食魂蟻"。肖天機早有準備,拋出"五雷驅(qū)蟻符",符篆化作雷網(wǎng)覆蓋地面,螞蟻觸之皆爆成黑霧。
"攻擊符篆!"肖天機踏起禹步,手中結(jié)"破煞印","天蓬天蓬,九元煞童。。。。。。"咒語未落,陰兵已舉起銹跡斑斑的腰刀,刀身上刻著"替天行道"四字,卻用生血填字。蘇玄璣的八卦子母環(huán)套住一名陰兵脖頸,環(huán)身經(jīng)文泛起金光,竟將其頭顱震落,項下露出刻著"巽"字的木牌。
雪璃趁機躍上臺面,爪子扒開供桌下的暗格,里面堆滿寫著山民生辰八字的"陰兵帖"。肖天機捏"度魂訣"超度,紙?zhí)娂娙计鹎嗌鹧?,陰兵們動作頓時遲緩。
【蠱王現(xiàn)形·雙生傀儡】
鼓點突然轉(zhuǎn)為急驟的"將軍令",戲臺中央升起一座三丈高的傀儡,身著蟒袍玉帶,頭戴展翅烏紗,面涂金粉,正是南洋傳說中的"陰司判宮"。其手中驚堂木拍響時,臺面裂開噴出毒霧,竟是混合了"尸香魔芋"與"見血封喉"的劇毒。
"是陰陽雙生傀儡!"阿依娜的聲音突然從后臺傳來,她手持燃著蠱火的火把沖出,"傀儡分陰陽,陰體藏陣眼,陽體。。。。。。"話未說完,陽體傀儡突然轉(zhuǎn)身,手中鋼鞭掃來,鞭梢纏著的竟是阿依娜族人的銀飾。
肖天機揮動《魯班書》下冊,書頁自動翻開至"破傀儡篇",上面畫著如何以"六丁六甲"之術破陣。他迅速折下一頁,以血點燃拋向陰體傀儡,符紙化作金甲神人,一拳轟碎其胸口的"生魂罐"。與此同時,蘇玄璣的太極鎮(zhèn)邪槍對準陽體傀儡的"七寸",槍響之處,竟爆出黑紅色蠱蟲。
【道心悲憫·度化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