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崖也不含糊,拂塵一甩,無數(shù)道白光從拂塵絲中飛出,組成一道“清心法陣”,將另外兩只鬼煞困在陣中:“肖兄,我困住它們了!”
肖天機點頭,轉(zhuǎn)身看向鬼面老怪和墨老:“你們兩個,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
墨老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肖天機,你別狂!鬼面護法的‘化魂咒’可是能把人魂魄都化了的!”
鬼面老怪沒說話,只是抬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石廳的地面開始震動,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從符文縫隙中鉆出來,朝著肖天機纏去——這是“化魂咒”的前奏,一旦被觸手纏住,魂魄就會被慢慢煉化。
肖天機卻早有準備,他將雪璃往空中一拋:“雪璃,燒了那些觸手!”雪璃會意,口中噴出一團金色的靈火,火焰落在觸手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黑色觸手瞬間被燒得焦黑,縮回了地面。
與此同時,肖天機身形一閃,桃木劍出鞘,劍身上貼滿了“破邪符”,他朝著鬼面老怪刺去——劍風(fēng)帶著符紙的金光,將周圍的黑氣撕開一道口子。鬼面老怪沒想到肖天機速度這么快,慌忙抬手抵擋,卻被桃木劍刺穿了掌心,鮮血瞬間涌出。
“??!”鬼面老怪慘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想逃,卻被肖天機用劍鞘抵住后背,“想走?把陰山派的計劃說出來!”
墨老見勢不妙,偷偷往石廳的暗門摸去——他之前早就發(fā)現(xiàn)了暗門,本想帶著古籍逃走,此刻卻只想保命。可他剛摸到暗門的機關(guān),就感覺后頸一涼,一把桃木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墨老,你忘了我剛才讓你看暗門嗎?”肖天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腹黑的冷意,“我早就知道你會叛變,這暗門的機關(guān),我已經(jīng)動了手腳?!?/p>
墨老渾身一顫,癱倒在地,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
解決了墨老和鬼面老怪,肖天機讓林青崖用“鎮(zhèn)魂符”封住兩人的修為,又讓趙烈毀了四壁的鬼面陣眼。黑氣散去后,石廳恢復(fù)了平靜,只有地面的符文還殘留著淡淡的黑痕。
“肖兄,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林青崖問道,“陰山派肯定還會找其他‘陰眼之地’?!?/p>
肖天機翻開古籍,指著最后一頁的地圖:“古籍里畫了另外兩處‘陰眼之地’,一處在北方的陰山,一處在海外的蓬萊島。我們得趕在七月十五之前,毀掉這兩處的陣眼,阻止陰山派喚醒夜游尊的殘魂?!?/p>
趙烈立刻點頭:“我跟你去!我這形意拳,還沒好好跟陰山派的邪祟較量過!”
雪璃也蹭了蹭肖天機的手心,發(fā)出清脆的嗚咽聲,像是在表示愿意同行。
接下來的半年,肖天機帶著林青崖、趙烈和雪璃,開始了橫跨天下的追蹤。他們先去了北方陰山,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山里,與守護陣眼的陰山派大長老大戰(zhàn)三天三夜——趙烈用“形意拳十二形”中的“熊形”硬抗了大長老的“寒冰咒”,林青崖布下“九霄雷陣”引天雷劈碎陣眼,肖天機則用“陰眼”找到大長老的破綻,一劍刺穿了他的丹田。
隨后他們又南下江南,在一片被怨氣籠罩的水鄉(xiāng)里,遇到了被陰山派操控的“水煞”。雪璃的靈火在此戰(zhàn)中第一次進化,瑩白的火焰變成了淡金色,不僅能燒盡水煞的怨氣,還能在水面上燃燒,為眾人開辟出一條通路。肖天機則用“引魂符”召回了被水煞困住的村民魂魄,徹底凈化了水鄉(xiāng)的怨氣。
最后一站是海外蓬萊島,這里的陣眼被藏在一座海底洞府里。陰山派的教主親自坐鎮(zhèn),身邊還跟著十名“鬼將”。戰(zhàn)斗打得異常慘烈:趙烈為了保護林青崖,硬生生扛了鬼將的三記“碎魂掌”,吐著血也要用“劈拳”打碎鬼將的頭顱;林青崖耗盡修為,布下“封魔陣”,將教主困在陣中;肖天機則帶著雪璃潛入海底,用“幽冥符”引動海底的陰氣,與陣眼的力量對沖——在陣眼破碎的瞬間,雪璃突然發(fā)出一聲長嘯,渾身被金光包裹,竟直接進化成了“超級靈獸”,不僅能口吐人言,還能操控金色靈火形成防護罩,一下子就燒盡了周圍的鬼氣。
經(jīng)此一戰(zhàn),陰山派徹底覆滅,夜游尊的殘魂也被肖天機用“鎮(zhèn)魂鼎”封印。天下太平后,林青崖回了青城山,成了新一代的掌門,將道家術(shù)法發(fā)揚光大;趙烈則在北方開了一家武館,傳授形意拳,培養(yǎng)出了不少國術(shù)高手。
而肖天機,在中年時漸漸沒了四處奔波的興致。一次在南方除妖時,他遇到了一個名叫蕭子陵的少年——這少年天生擁有“陰陽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邪祟,卻因不懂術(shù)法屢屢遇險。肖天機見他天賦異稟,又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模樣,便懶懶散散地收了他做弟子,將自己的“陰眼”秘術(shù)和符咒之術(shù)傾囊相授。蕭子陵也爭氣,短短三年就學(xué)有所成,能獨自平定一方邪祟,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小肖天師”。
后來,肖天機在一次道家法會上遇到了蘇玄璣。這位女子精通道家劍術(shù)和“清心咒”,性格溫婉卻不柔弱,與肖天機志同道合。兩人一起走遍名山大川,除妖滅邪,漸漸生出了情愫。
等到蕭子陵能獨當(dāng)一面,肖天機便帶著蘇玄璣和雪璃,在江南水鄉(xiāng)買了一座小院。院里種著滿池荷花,雪璃喜歡趴在屋檐上曬太陽,偶爾還會跟肖天機下棋——它如今智慧不輸人類,下起棋來還會偷偷用靈火動棋子,惹得蘇玄璣笑個不停。
每日清晨,肖天機都會和蘇玄璣在院中的柳樹下練劍,劍光與晨光交織;午后便在窗邊喝茶看書,蘇玄璣讀道家典籍,肖天機則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當(dāng)年從遺跡里帶出的古籍,偶爾給雪璃喂些靈果;傍晚時分,三人會沿著河邊散步,看夕陽落在水面上,泛起粼粼金光。
江湖上偶爾還會傳來關(guān)于肖天機的傳說,說他是道家千年難遇的奇才,說他平定了鬼國之亂,說他收了個天賦異稟的弟子。但這些都與他無關(guān)了——他如今只是一個陪著心愛之人,守著一只靈獸,過著逍遙日子的普通人,正如古籍最后一頁寫的那樣:“大道至簡,心安即歸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