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木此刻腦子里,除了慕容雪的音容笑貌之外,啥也聽不進(jìn)去了。
看到乙木呆呆的樣子,慕容雪又是一陣好笑。
她自然是看的出來乙木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這樣的情況,在自己以往的修仙之路上,發(fā)生了太多,所以她也見怪不怪了。不過和那些人不同,乙木的眼神當(dāng)中,根本就沒有色欲,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和欣賞,可以前很多人看到自己之后,眼里流露出來的,全都是齷齪不堪的色欲,這一度讓她很是苦惱。
師傅曾經(jīng)和她說過,她是天生的媚陰道體,修煉蘭陵一脈的《八音魅魔真經(jīng)》乃是絕佳的人選。從小到大,她一直被師傅好好的保護著,雖然有的時候,她也很厭煩這種被保護的如同坐牢一樣的生活,但師傅真的是為自己好,她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了。
慕容雪閑暇之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來青云崖頂觀云海奇景,她覺得只有當(dāng)自己將身體完全的浸泡在無邊的云海之中時,她才會覺得由衷的放松和舒爽,仿佛在這一刻,她終于被釋放了,終于得自由了,終于可以無拘無束的徜徉在云海之中。
今日初見乙木,慕容雪的心中其實也是起了小波瀾。也許在乙木的身上,沒有那些宗門里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沒有那些蠅營狗茍、陰謀算計,總之,在乙木的身上,她看到了,也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讓她感覺都有些陌生,有些新奇,也有些吸引自己。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場面頓時有些尷尬了。
乙木見狀,連忙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好奇的問道:“慕容仙子,剛才你說的什么云海奇觀,我真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十分的好奇,能否給在下解釋一下。”
慕容雪莞爾一笑,緩緩開口說道:“以后你不要總是一口一個仙子,你就叫我的名字即可或者稱呼一聲道友也行。”
乙木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好,好的,慕容仙子,哦,不,慕容姑娘。”
慕容雪被乙木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傻不拉幾的樣子,一下又逗笑了。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仿佛近在咫尺的云海,一臉回味的說道:“咱們青云宗最大的依仗,就是這云海大陣了。數(shù)萬年來,不管青云宗怎樣,這云海大陣一直牢牢的將我們保護起來,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云海大陣十分的奇異,看似好像天然形成的大陣,乃是自然造化,非人力可為,但這云海大陣有的時候,也顯露出一些奇特的讓人無法理解的景觀。每個月的總有那么幾天的時間,云海大陣會在青云崖的附近,單獨形成一片紫色的云海,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壯觀的景色,你現(xiàn)在既然住在這處洞府,這里就是最佳的觀賞點位,這個月的云海奇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等下個月,你注意一下,到時候自然可以看到?!?/p>
乙木輕輕點了點頭,他也將目光投向了那虛無縹緲的云海,也不知道在云海之中,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的未知的東西。
慕容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著說道:“對了,說到云海,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還和你們逍遙峰有關(guān)呢。”
乙木一愣,連忙問道:“和我們逍遙峰有關(guān)?我這外出游歷三年多了,剛回來,我真沒聽說過,可否請慕容姑娘為我解疑?!?/p>
慕容雪似乎陷入到了回憶當(dāng)中,然后緩緩說道:“此事發(fā)生在三年前,當(dāng)時逍遙峰上正在舉行脈主繼位大典,咱們掌教元亨真君和你們逍遙峰的新任脈主岳天鵬師兄都在祭臺之上。。。。。?!?/p>
接下來,慕容雪就將脈主繼位大典當(dāng)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乙木又講述了一遍。
慕容雪講的很認(rèn)真,很仔細(xì),很全面,所有的細(xì)節(jié)也全都如實的重復(fù)了一遍。這讓乙木對當(dāng)日發(fā)生的很多事情,又有了全面的了解。
畢竟當(dāng)日,他躲藏在逍遙峰的深處,根本就不了解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雖然后來,他也從其他人嘴里了解到了當(dāng)日的很多細(xì)節(jié),但那都是以訛傳訛,很多細(xì)節(jié)都被扭曲了,或者被夸大了,并不真實。而今日聽了慕容雪的一番講解,他終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真的沒有料到,當(dāng)日居然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尤其是那神奇的云海,居然凝結(jié)成了一個云海神人的形象,而且還將宗主所念的祭文直接撕碎,不認(rèn)可岳天鵬這位新任脈主。
更難能可貴的是,當(dāng)自己開始渡雷劫的時候,云海大陣居然在自己的渡劫地附近,圍攏形成了云海防護,防止他人的偷窺和干擾破壞,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