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風(fēng)輕云淡地笑了:“只是發(fā)表一下個人看法。怎么,戳到你痛處了?”」
「星期日冷冷道:“加拉赫先生,我的耐心不多。消極怠工——只會更加懷疑你與真兇有所牽連?!薄?/p>
「“無賴、混混、酒鬼、流氓……這些垃圾話我可聽過太多,但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被當(dāng)作殺人魔的共犯。我收回前言:你的問題不是疑心太重。你是個瘋子,懂嗎?瘋子?!薄?/p>
「“你們——家族——把我這條老狗的脊梁骨打斷,拔了獠牙,現(xiàn)在又開始指控我殺人?混賬,只有蘇樂達(dá)喝多了的白癡才會對街邊的流浪狗發(fā)神經(jīng)?!薄?/p>
「“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你在這不停地說瘋話?比起我,你更應(yīng)去關(guān)心那群正在影視樂園鬧得熱火朝天的外賓?!薄?/p>
「星期日:“用不著你提醒。那位使節(jié)一出公館的門,我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我的‘仆人’全都看在眼里。他的小魔術(shù)確實(shí)騙過了我,但無妨,我非常樂意看見現(xiàn)在的局面?!薄?/p>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放他走,又是為了什么才把那座影視樂園的舞臺專門空出來?”星期日的語氣逐漸變得低沉,咬牙切齒,“…因?yàn)槲业哪繕?biāo)從始至終就是你,獵狗。他鬧出的動靜越大,我就越有機(jī)會讓你和你真正的主人(鐘表匠)血債血償?!薄?/p>
——
死神。
“這難道也在星期日的計算當(dāng)中嗎?”
浦原商店內(nèi),浦原喜助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折扇,微微瞇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訝異:“哎呀呀,看來星期日也在試圖攪渾匹諾康尼呢,真奇怪…難道攪渾這灘水對他有好處么?”
“他的立場可能有問題…他并非完全站在夢主這邊?!?/p>
夜一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天幕上星期日的背影:“你還記得他當(dāng)對砂金的提問嗎?……【你是否愛家人勝過愛自己】。我們或許都看錯了,他和砂金一樣,都是將家人看作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人。妹妹在他心中無比重要,找到殺死妹妹的兇手,要比迫在眉睫的諧樂大典更重要?!?/p>
說著,夜一又苦笑著攤了攤手:“老實(shí)說,我開始還以為他是那種冷酷無情的權(quán)力機(jī)器呢?”
“他這樣控制欲滿滿的人,喜歡追求更大的權(quán)利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是否太過低估了來自公司的威脅?公司可是會撬掉整個【家族】的存在,他憑什么會‘樂意’見到砂金順利施展他的計劃,并好心地為他空出舞臺?”
話說到這里,夜一也意識到一絲蹊蹺,聽星期日話中的意思,仿佛他和砂金像是一伙的,兩人唯恐匹諾康尼不亂。
浦原喜助撇了撇嘴,帽檐下的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這家伙似乎和藍(lán)染有點(diǎn)相像?那副永遠(yuǎn)都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模樣,像是年輕時的他。
但如果是藍(lán)染的話……那此刻他一定還藏有某種底牌,或者更隱秘的、不為人知的計劃。
究竟是什么樣的圖謀,能讓他輕視公司帶來的威脅?
——
「“如果我真是兇手,你又何必這么遮遮掩掩?哈,我忘了,你也有個不好伺候的主子呢——他們叫你別管什么狗屁兇殺案,專心搞那諧樂大典……”」
「加拉赫雙手抱臂,一字一句:“…是不是啊,‘溫柔的兄長’?”」
「星期日輕輕一笑:“…看來你的偽裝已經(jīng)幫你充分了解到家族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