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95章 蕉惡非道（36）（第1頁）

「“別心急，睡蕉小猴不會講什么寬恕或放下的大道理，那實在令人生厭。它當(dāng)然會支持您親手復(fù)仇，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波提歐抬手兩槍，二話不說直接干掉了兩名公司狗?！?/p>

「“感覺如何？”」

「“廢話，打假靶子會讓你有興致？”」

「“我理解。但解氣向來能讓人放松，而人在放松時，才更容易接受一些逆耳的忠言?，F(xiàn)在，和剛才一樣，設(shè)想一種現(xiàn)實中不存在的情景——一個為了復(fù)仇而活著的人，如果失去了仇恨，會發(fā)生什么？”」

「助蕉意味深長地反復(fù)著：“…您會因此變得更加不幸嗎？”」

——

龍族。

“何止是變得不幸，那就干脆直接完蛋了?！?/p>

昂熱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為了復(fù)仇而活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懂了。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仇恨就像是銘文，是驅(qū)動著他活過漫長歲月的詛咒，也是恩賜。讓他聚焦，讓他強(qiáng)大，讓他在無數(shù)個瀕臨崩潰的夜晚，還能緊緊握住手中的折刀。

“您似乎頗有感慨？”

犬山家的一名侍女走過來恭敬地幫昂熱重新倒了一杯。

“是啊，一些對陳年舊事的有感而發(fā)?！卑簾岬哪抗庠俅瓮断蛱炷恢械牟ㄌ釟W，聲音低沉下去，“如果他的復(fù)仇被助蕉弄消失的話，那他的人生就變成了一座被搬空了所有家具的宮殿，華麗，卻空蕩得能聽見自己的回聲?！?/p>

“如果真的能辦到的話……那位奧斯瓦爾多·施耐德估計會很樂意見到這種場面吧？”

——

「朦朧模糊的感覺又重新涌上來，波提歐感到一時間有無數(shù)睡蕉小猴在自己眼前蹦跶，但這股感覺并不長久，很快就便消失了?！?/p>

「他扶著額頭，咬著牙十分不爽：“他香蕉的，你到底在講什么歪理？”」

「但他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但…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感覺還不賴。是呢，誰香蕉在乎？”」

「“很好，您真的很有悟性，那讓我們繼續(xù)下一堂課吧……巡海游俠。”助蕉頓了頓，“當(dāng)然，我也明白，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去的事物。這會是最艱難的一課，所以我會陪在你的身邊。接下來……如果了斷一切因緣，忘記你和世間的一切聯(lián)系……游俠先生，你會因此更加不幸嗎？”」

「這是決定性的一刻，波提歐心知肚明?！?/p>

「或者…那個曾經(jīng)名為波提歐的男人。」

「“呃……”波提歐扶著腦袋，“我…我不太清楚你在說什么。不過…你看上去挺有意思。初次見面，哥們，怎么稱呼？”」

「“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不過……”助蕉的語氣忽然變了，變得陌生又陰沉，“你可以稱呼我為…【普利蒙蕉授】?！薄?/p>

「“喲——文化人？”」

「“只是一介研究猿而已。至于你…很快就會被我寫進(jìn)研究報告了。要擺平大學(xué)里的鬧劇輕而易舉，重點從來都是這里，流夢礁。如果不是為了抹殺你這個變數(shù)，我不必特意放慢腳步?！薄?/p>

「“但現(xiàn)在，這邊的課程也結(jié)束了?！薄?/p>

——

終末的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