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是時候?!彼_姆搖搖頭,“我不需要幫助,但可以給你一個建議,這樣對你我都更好?!薄?/p>
「“如果你的目標是【鐘表匠的遺產(chǎn)】,就去調(diào)查家族。他們不僅掩蓋了【死亡】的存在,還埋藏了夢境的過去與真相?!薄?/p>
「黃泉點點頭:“我已經(jīng)在這么做了?!薄?/p>
「“——以及,星穹列車不是你的敵人?!彼_姆繼續(xù)說。」
「“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過會從你口中聽聞。接下來呢?星被黑天鵝帶走了,你要去找她么?”」
「“沒有那個必要了…告訴你也無妨,艾利歐給我的指示只有一條——‘讓星穹列車一同追逐【盛大的遺產(chǎn)】’。我試過用更簡單的方式了結(jié)此事,但結(jié)果如你所見,我正站在這里與你對峙——我失敗了。劇本無可違逆。”」
「“…罷了。在分別前,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么?”黃泉說,“你的劇本中有任何關(guān)于我的部分么?我想知道,在命運所見的未來中,我留下了怎樣的注腳?”」
「薩姆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很遺憾,只字未提?!薄?/p>
「黃泉輕輕嘆了口氣:“…并不意外?!薄?/p>
——
進擊的巨人。
“不對啊……”
宿舍里,阿爾敏正躺在床上,他仔細揣摩著剛剛黃泉和薩姆的這番問答,總覺得哪里有蹊蹺。
“哪里不對了?”上鋪的讓聞言,好奇地將頭伸了下來。
“黃泉好歹也是一位令使,哪怕她本人對遺產(chǎn)并無興趣,但她帶來的影響也應該是至關(guān)重要……甚至左右局勢的!怎么可能薩姆的劇本里完全沒有提到她呢?”
“為什么不可能?萬一她就是不想出手,就是想在匹諾康尼安安靜靜度個假呢?”讓有些不太理解。
“她出不出手,這不是她能決定的。她這么強,僅僅只是站在匹諾康尼什么也不做,也會有勢力試圖拉攏或者進行干涉。假設(shè)匹諾康尼沒有其他令使、或者星神本尊不出手干預的話……那就意味著黃泉站在誰的一邊,誰就能以壓倒性的力量將其他人趕出牌桌。”
“但她卻沒有出現(xiàn)在艾利歐的預言內(nèi)……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重要?還是說,整個匹諾康尼其實有很多隱藏身份的令使,只不過還沒有暴露,黃泉在其中并不特殊?”
如果是前者,阿爾敏完全理解不了。但如果是后者,那匹諾康尼的畫面就過于驚悚了。
——
「說完,黃泉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薩姆突然叫住了她,他突然一字一句、鄭重地開口:“我不會。”」
「黃泉微微側(cè)過頭:“什么?”」
「“你最初的提問——‘你是否還會做夢,夢見那些因你而死的人’。”薩姆說,“我不會。從來不會?!薄?/p>
「“我生來便沒有做夢的機能。我為冰冷的現(xiàn)實而活,為一點光亮,燃燒…不斷燃燒,直到化作死灰?!彼_姆抬起頭,“所以,我很羨慕你。”」
「“是么……”」
「黃泉眼眸垂斂,她轉(zhuǎn)過身,淡淡地說:“那你已經(jīng)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