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聿叫她棉棉。
他叫她棉棉的時候有種過往的溫情,和欲望毫無關聯(lián)。
那聲音像是從童年的歲月中飄來的,有股純凈的陽光的味道,這樣的錯覺,讓林棉短暫地忘記了心底仍在隱隱翻涌的抗拒。
林棉翻過身,與他面對面。被子里的溫度將他們拉近了些,兩人的呼吸交織著。他的眼睛在黑暗里若隱若現(xiàn)。
他看著她,目光很深,把她完整地看進去。
在哥哥的目光里,她似乎自己只屬于他。自己是一個小的物件,比如他寫字時常握在手中的那支筆。
她可以被輕聲呼喚、細細撫摸,也會被好好收起安放。
他的吻很快落了下來,像窗外的雨,不響,卻密集而急切。
林棉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急切。
舌尖短暫地觸碰、又迅速分離,然后迫不及待地重新纏繞在一起,如同被風拽著的雨絲。
他裸露的上半身貼住她半遮掩的身體,他們像兩片沒有完全晾干的玻璃糖紙,在悶熱和黑暗中輕輕貼合。
小時候,她櫻桃紅的糖紙與他的墨綠色糖紙緩慢迭在一起,混合成一種深藍色,無法言說的曖昧和憂愁。
“我愛你。”林棉在他們短暫分開的空隙說。
她小時候總愛說這三個字,長大后幾乎很難得講,日本那次算是快說出來了。
此刻,她第一次對他說。
林聿再次深吻住了她的唇。
他們簡直回到了過去,回到一切還沒有崩塌的日子。
那時候,她只是單純地愛著他,而他,也從未如此靠近她。
林聿緩緩下移。他凝視她幾秒,確認她是愿意的。
他的唇貼上她xiong前的皮膚,接著含住她右側的rufang,像是在吮吸一塊糖。溫熱的觸感帶著他不言而喻的渴望,從他的舌頭,傳導到她的神經深處。
原本沉入某種溫情幻覺的意識回到現(xiàn)實。那種感覺起初是陌生的。
她的rufang被唇舌包裹,鼓脹、跳動、顫抖,林棉忍不住腳踏在床單上,那是一種從未在理智允許范圍內出現(xiàn)過的感知。
那種快感帶著很輕微的傷感,一種身體先于理智回應的微妙波動。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睛睜著,望向天花板,在他身體的親近中無法忽略內心深處那道尚未靠近的縫隙。
林聿沒有抬頭。他似乎沉浸在某種安靜的專注里,那是一種近乎自欺的溫柔。
他們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