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僵在原地,其中一人不情愿的抓著衣領(lǐng),下一刻就被青年團學(xué)生一棍子抽在身上,他悶哼的倒地。
威龍瞥了一眼,三兩下扯掉自己用于偽裝的破爛衣衫,光著屁股跳進池子里。
水燙得他皮膚發(fā)紅,但很快就適應(yīng)了。
其他人見狀,為了不挨打,也有模有樣的扯掉自己的衣服,跳進了池子。
他們在池子里泡了二十分鐘,皮膚泡得發(fā)皺。
青年團的人又吼著讓他們上來,扔來一套灰白色的病號服。
威龍抓起衣服套上,布料粗糙,帶著消毒水的氣味。
這時走廊里突然響起腳步聲,又是那個蘇俄翻譯走了進來,旁邊跟著一名軍官。
軍官在蘇俄人耳邊耳語了幾句,蘇俄人點點頭,轉(zhuǎn)身面對威龍他們。
“聽著,你們別想逃跑!這里的路都是單向的!”
“只有配合皇軍治療,用健康換自由,才能活著出去!”
“現(xiàn)在開始戴上頭套!”
青年團的學(xué)生拿出黑色布套,挨個套在囚犯頭上。
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踉蹌著往前走。
拐了兩個彎,威龍被推進一個狹小空間。
鐵柵欄門關(guān)閉的聲音很清脆,接著是機械運轉(zhuǎn)的嗡鳴。
電梯在下沉,威龍在心里默數(shù):一、二、三。。。。。。數(shù)到二十八時,電梯停了。
他們被帶出電梯,威龍感覺到走廊很涼,有股淡淡的福爾馬林味。
走了約莫五十步,他被推進一個房間,頭套被扯下。
房間三面是水泥墻,一面是鐵柵欄。
地上鋪著發(fā)霉的草席,角落里蜷著三個人。
威龍抱著臉盆走過去,盆里的杯子碰在肥皂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最年輕的那個囚犯抬起頭,他身形很廋,手臂上布滿了針眼。
見威龍喉頭滾動,一副要說話的模樣,他急忙豎起食指抵在嘴唇上,眼睛瞟向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