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鎮(zhèn)外的官道上,嬴燁駕駛著一輛吉普車,身后跟著一車的警衛(wèi)部隊。
楊家鎮(zhèn)的輪廓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那鎮(zhèn)子雖然不大,但百姓來來往往,倒也算是安居樂業(yè)。
就在他們要經(jīng)過一個哨卡時,那些不長眼的警察居然將他們攔了下來,同時幾名中央軍模樣的士兵也都面露不善的看了過來。
從他們胸牌上可以看得出,這伙人屬于楊家鎮(zhèn)的戍衛(wèi)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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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車門下車,皺眉問道:“幾位兄弟,這是幾個意思?”
為首的哨兵上下打量了嬴燁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穿著的是德械師的軍服,但沒聽說過還有哪支德械師在后頭沒通過楊家鎮(zhèn)的,面露疑色,態(tài)度稍微收斂了些,但還是有些倨傲的說道:
“長官,請問貴部番號?”
“抗日義勇軍。。?!辟鵁畹f道。
哨兵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眼中的畢恭畢敬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輕蔑:“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哪支雜牌軍。。。”
“不好意思,上頭有命令,除了中央軍,其他部隊往邊靠靠,一律不準(zhǔn)入鎮(zhèn)!”
嬴燁瞇了瞇眼,這才注意到管道兩邊不遠(yuǎn)處零零散散地坐著不少衣衫凌亂的士兵,有的靠在樹下閉目養(yǎng)神,有的干脆躺在草坪上打盹躺平,看起來是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還有幾支隊伍的長官在鎮(zhèn)門口鬧騰,嚷嚷著要進城討個說法,卻被哨兵粗暴的用槍頂著。
嬴燁指向那些士兵,緊皺眉頭疑惑道:“他們也是被你們攔在外面的?”
哨兵冷笑一聲:“上頭說了,非中央軍,一律不得入內(nèi),物資有限,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自求多福吧?!?/p>
嬴燁聽聞,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淞滬會戰(zhàn)、上海保衛(wèi)戰(zhàn)、金陵保衛(wèi)戰(zhàn),這些戰(zhàn)役哪一個不是這些部隊的兄弟拿命在填?”
“他們?yōu)閲鵀榧腋冻隽四敲炊?,現(xiàn)在打完仗了,到頭來一頓熱乎的飯都不給他們吃?”
哨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長官,您別難為我啊,我就是個大頭兵,這些命令都是中央軍的幾位大人物和鎮(zhèn)長下達(dá)的,我也只是執(zhí)行命令的?!?/p>
“大人物?”
嬴燁嗤笑一聲:“究竟是多大的大人物啊,連犒勞補給的物資都給貪了,一點都不剩啊。。?!?/p>
哨兵被嬴燁的態(tài)度給激怒分毫:“長官,我勸你少管閑事,趕緊帶著您的人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嬴燁打斷對方,語氣森然冷冽。
那哨兵被嬴燁的眼神給震了一下,但還在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強硬說道:“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嬴燁頂著他的眼神兩秒,看向其他哨兵那黑洞洞的槍口,忽然噗嗤笑出了聲。
他抬手輕輕一揮,后方卡車的篷布被掀開,上面的紅警戰(zhàn)士齊刷刷跳下,手中的花機關(guān)沖鋒槍瞬間抬起,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們的腦袋。
他們手里充其量也就是幾把老套筒,也就為首的哨兵腰間配了一把毛瑟手槍,哪里見過那么多把沖鋒槍。
哨兵們臉色驟變,冷汗瞬間浸透后背,他們哪見過這陣仗?
平日里欺負(fù)雜牌軍慣了,可眼前這幫人,眼神冷得像刀子,槍口穩(wěn)得連抖都不抖一下,顯然不是善茬。
嬴燁把指著自己的駁殼槍輕輕拿到自己手中把玩一番,喊來周衛(wèi)國:“老周你看,這家伙居然有一把快慢機,看起來成色還不錯,你說我拿這把槍送給蕭雅她閨蜜作為禮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