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
現(xiàn)在趕去,或許還能救下一些人,或許能阻止曉組織的陰謀。
但這一去,龍影村空虛,萬一……
就在贏逸內心天人交戰(zhàn),幾乎要按捺不住,準備動用黑龍之力強行撕裂空間趕往湯之國時——
那股恐怖的查克拉波動,如同它出現(xiàn)時一樣突兀地,驟然消失了!
天地間重新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但贏逸、水戶和綱手都知道,那不是幻覺。
遠在湯之國,一定發(fā)生了某種驚天動地的變故。
贏逸緩緩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知道,現(xiàn)在趕去,大概率也已經(jīng)晚了,輝夜骨岳他們……恐怕已經(jīng)……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痛楚和怒火,聲音沙啞地對水戶和綱手說道:“加強警戒,結界構建不能停?!?/p>
說完,他轉身走向窗邊,留給兩人一個無比沉重而孤寂的背影。
海的那邊,黑暗吞噬了他的戰(zhàn)士。
而他,作為龍影,卻只能站在這里,等待著不知是噩耗還是……奇跡的消息。
這一夜,格外漫長。
贏逸站在窗邊,如同一尊雕塑,直到天邊泛起第一縷微光。
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龍影村與曉組織之間,已經(jīng)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而這場席卷忍界的風暴,龍影村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他,必須做好迎接最終決戰(zhàn)的準備了。
黎明終于到來,驅散了夜色,卻驅不散籠罩在龍影村上空的沉重陰霾。贏逸在窗邊站了整整一夜,身形挺拔如松,但眼底的血絲和周身散發(fā)的冰冷氣息,卻昭示著他內心的波瀾。水戶和綱手也陪了他一夜,兩人靠在沙發(fā)上,眉頭緊鎖,同樣一夜未眠。
當?shù)谝豢|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贏逸臉上時,他才仿佛被驚醒般,微微動了一下。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冰冷。
“去休息吧?!彼麑λ畱艉途V手說道,聲音沙啞得厲害,“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p>
水戶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冰涼的手,擔憂地看著他:“贏逸,你……”
“我沒事?!壁A逸打斷了她,抽回手,語氣平靜得可怕,“失去的,我會讓他們百倍償還。但現(xiàn)在,龍影村需要穩(wěn)定。”
他看向綱手:“醫(yī)院和后勤,不能亂?!?/p>
綱手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看到贏逸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拉著欲言又止的水戶離開了辦公室。她們知道,此刻的贏逸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獨處和……復仇的決心。
辦公室里重新恢復了寂靜。贏逸走到辦公桌后坐下,開始處理日常政務,批閱文件,召見負責各項事務的官員,詢問“龍蟠之壁”的進度,甚至還有心思過問了一下忍者學校新增課程的落實情況。他的表現(xiàn)冷靜得近乎詭異,仿佛昨夜那驚天動地的查克拉波動和可能犧牲的二十名精銳,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只有最細心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他批閱文件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一些,指尖偶爾會無意識地用力,在紙上留下深深的劃痕;他聽取匯報時眼神偶爾會飄向東方,雖然只是一瞬,但那瞬間流露出的冰冷殺意,足以讓匯報者心驚膽戰(zhàn)。
一整天,贏逸都維持著這種高強度、高效率的工作狀態(tài),直到傍晚時分,他才將最后一份文件批閱完畢,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