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綱手難得地有些局促,"關(guān)于真一的稱呼。。。"
水戶的手停頓了一下,繼續(xù)修剪著枝葉:"小孩子不懂事,隨便叫叫而已。"
"我不是介意。。。"綱手倒了杯茶推過去,"只是擔(dān)心您。。。"
"擔(dān)心我覺得尷尬?"水戶放下剪刀,接過茶杯,"傻孩子,我早就想通了。"她的目光柔和下來,"在這個家里,我們都是贏逸的妻子,都是真一的母親。血緣關(guān)系。。。反而沒那么重要了。"
綱手的眼眶微微發(fā)紅:"水戶奶奶。。。"
"又叫錯了。"水戶佯裝生氣地捏了捏她的臉,"私下里,叫我姐姐也行。"
兩人相視一笑,多年的心結(jié)在這一刻徹底解開。
傍晚時分,贏逸抱著真一在書房看書。小家伙突然指著墻上的全家福:"叭叭!媽媽!媽媽!"
贏逸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照片上是贏逸、綱手、水戶和繩樹的合影。
"對,這是媽媽,"他指著綱手,然后又指向水戶,"這也是媽媽。"
真一開心地拍手:"兩個媽媽!喜歡!"
贏逸忍不住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是啊,我們真一真幸福,有兩個媽媽疼愛。"
門外的走廊上,剛想進(jìn)來送茶的水戶聽到這番對話,手中的托盤微微晃動。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茶點來了。"
夜深人靜時,贏逸發(fā)現(xiàn)水戶獨自站在露臺上望著月亮。他拿了件披風(fēng)走過去,輕輕為她披上。
"在想什么?"
水戶攏了攏披風(fēng):"在想。。。這個家真奇妙。"她回頭看了眼臥室方向,"綱手那孩子。。。今天叫我姐姐了。"
贏逸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不高興?"
"怎么會。"水戶靠在他懷里,"只是覺得。。。命運真有意思。"她輕撫著贏逸的手,"謝謝你給了我們這樣的家。"
臥室里,綱手抱著熟睡的真一,透過半開的窗簾看著露臺上相擁的兩人,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第二天早餐時,繩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
"姐姐?"他狐疑地看著綱手給水戶夾菜,"你剛才叫水戶奶奶什么?"
綱手面不改色:"姐姐啊,有問題嗎?"
真一適時地插嘴:"媽媽!姐姐!"小手還分別指著兩人。
繩樹一口粥噴了出來:"等等。。。這關(guān)系。。。"
贏逸淡定地擦了擦嘴:"吃飯時不要大驚小怪。"
水戶紅著臉給繩樹添了碗湯:"快吃,你不是還要訓(xùn)練嗎?"
繩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恍然大悟:"哦——"然后在贏逸警告的眼神中乖乖閉嘴,埋頭吃飯。
陽光灑滿山頂莊園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