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中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表示命令已被接收。
半藏重新戴上面具,走到窗前。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但天空依然陰沉。他想起那個被帶走的嬰兒,心中隱隱不安。
“贏逸。。。“他低聲自語,“我們遲早會有一戰(zhàn)。“
朝陽升起,驅(qū)散了夜的陰霾。龍影村的訓練場上,新一天的訓練已經(jīng)開始。
小南被母親抱在懷里,好奇地看著遠處操練的忍者們;輝夜凜在許褚的指導下,認真地練習著基礎(chǔ)體術(shù);而贏逸站在龍影大樓的頂端,俯視著這片欣欣向榮的土地。
屬于龍影的時代,正以無人能擋之勢,降臨忍界。
雨隱村陰暗的商鋪內(nèi),油燈在潮濕的空氣中搖曳不定。年近五十的山田老板將一袋沉甸甸的錢幣推到兒子面前,臉上的皺紋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更深了。
“五十萬兩,去龍影村發(fā)布A級護送任務?!八穆曇羯硢《鴪远?。
十九歲的山田勇太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觸碰錢袋:“父親!這么多錢就為了。。?!?/p>
“就為了保住我們?nèi)说男难 袄仙教锩偷嘏淖?,震得貨架上的瓶瓶罐罐叮當作響,“你看看外面!“他指向窗外硝煙彌漫的街道,“半藏大人和木葉打得不可開交,巖隱的忍者像蝗蟲一樣掃蕩邊境。再不走,我們?nèi)叶家涝谶@里!“
勇太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忍不住反駁:“為什么非要去龍影村?木葉或者砂隱。。?!?/p>
“蠢貨!“老山田氣得胡子直翹,“木葉自己都焦頭爛額,砂隱剛吃了敗仗。你沒看到初代火影的夫人都去了龍影村嗎?那個贏逸能收留漩渦水戶,就說明他有足夠的實力和野心!“
勇太還想說什么,卻被父親一把抓住衣領(lǐng):“聽著,小子。我花了二十年才建立起這條商路。只要能把貨物和家眷安全送到龍影村,我們就能重新開始?!八砷_手,語氣突然軟化,“你是山田家唯一的希望了。。?!?/p>
看著父親斑白的鬢角,勇太終于低下頭,默默將錢袋塞進貼身的暗袋。
次日黎明,勇太扮作乞丐混出了雨隱村。他穿著破舊的麻布衣,臉上抹著泥灰,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雨隱忍者。剛走出不到十里,遠處就傳來了爆炸聲。
“土遁·土流壁!“
“火遁·豪火球之術(shù)!“
忍術(shù)對撞的轟鳴嚇得勇太一個趔趄,慌忙躲進路邊的廢墟。透過殘垣斷壁的縫隙,他看到三名木葉忍者正在與五名巖隱忍者激戰(zhàn)??酂o與手里劍在空中交錯,爆炸掀起的塵土嗆得他直流眼淚。
“媽媽。。?!坝绿浪牢孀∽彀?,渾身發(fā)抖。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手背上——不知何時,他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掐入掌心,鮮血直流。
這樣的場景在接下來的五天里不斷重演。勇太白天躲在廢墟或樹林里,只有夜幕降臨才敢趕路。干糧早就吃完了,只能靠野果和溪水充饑。原本光鮮的衣衫變成了破布條,身上滿是蚊蟲叮咬的腫塊和擦傷的痕跡。
第六天傍晚,當勇太爬上一處小山坡時,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蔚藍的大海在夕陽下泛著金光,而橫跨海面的那座宏偉跨海大橋,如同神跡般矗立在眼前。
“龍影村。。?!坝绿p腿一軟,跪倒在地。滾燙的淚水沖出眼眶,在臟兮兮的臉上沖出兩道白痕。這幾天的恐懼、委屈、絕望,全都化作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