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猿飛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滾燙的茶水順著指縫滴落,他卻渾然不覺。暗部單膝跪地,額頭緊貼地面,不敢抬頭看火影的表情。
"好。。。很好。。。"猿飛的聲音帶著詭異的平靜,"連顧問們都這么想了。。。"
辦公室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那影子隨著查克拉的波動不斷扭曲。暗部感覺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空氣沉重得令人窒息。
"下去吧。"良久,猿飛揮了揮手,聲音突然蒼老了十歲,"今晚的事。。。不要記錄在案。"
"是!"暗部如蒙大赦,瞬身消失時帶起的風掀動了桌上的文件。
猿飛獨自站在窗前,望著月光下的火影巖。初代和二代的石像在夜色中沉默地注視著他,仿佛在無聲地質(zhì)問。
"老師。。。"他輕聲呢喃,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火影斗笠上的紋路,"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
窗外,一片枯葉打著旋兒落下,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三十道黑影在樹梢間急速穿行,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暗部們的面具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為首的夕陽真紅一頭紅發(fā)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赤紅的眸子始終凝視著前方。
"真紅前輩。。。"一名年輕暗部忍不住加速趕上,壓低聲音問道,"團藏大人究竟犯了什么事,需要出動我們?nèi)畟€上忍?"
真紅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他沒有回答,只是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后方另一名資深暗部立刻瞬身靠近,面具下傳出嚴厲的警告:"慎言!這不是我們該過問的事。"
年輕暗部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可團藏大人畢竟是顧問,三代目大人最信任的。。。"
"閉嘴!"真紅突然厲聲喝止,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執(zhí)行任務(wù),不要多嘴。"
隊伍重新陷入沉默,只有腳底掠過樹葉的沙沙聲,真紅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但內(nèi)心卻翻涌著不安。
作為三代目最信任的暗部分隊長,他比其他人更清楚這次任務(wù)的異常——三十名精銳暗部押送一位顧問,這規(guī)格簡直像是在對待S級叛忍。
夜風拂過,帶來遠處戰(zhàn)場特有的血腥味,真紅不自覺地加快腳步,紅發(fā)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想起臨行前三代目那異常平靜的囑咐:"天亮前,我要見到團藏。"那語氣中的寒意,讓他這個久經(jīng)沙場的上忍都不寒而栗。
"全隊加速!"真紅突然抬手示意,"必須在砂隱發(fā)動晨襲前抵達前線指揮部!"
三十道身影同時爆發(fā)出更快的速度,驚起林中棲息的鳥群。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如同死亡的陰影,朝著戰(zhàn)場方向疾馳而去。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今晚的木葉,注定要迎來一場不亞于前線戰(zhàn)事的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