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噴在床邊的銅盆里,三名醫(yī)療忍者慌忙結(jié)印,綠色的查克拉光芒在掌心亮起,卻只能勉強延緩毒素擴散。
"朔茂大人,請別說話!"為首的醫(yī)療忍者聲音發(fā)顫,他的查克拉已經(jīng)接近枯竭,"毒素會隨著情緒波動加速蔓延。。。"
旗木朔茂卻強撐著支起身子,銀發(fā)被汗水浸透貼在額前:"前線。。。戰(zhàn)況如何?"
醫(yī)療忍者們交換了個眼神,最年輕的那個女忍者突然紅了眼眶,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衣角。
"團藏大人他。。。"年長的醫(yī)療忍者欲言又止,"今早的進攻又失敗了。。。砂隱的毒霧陣配合傀儡部隊,我們損失了三十多名忍者。。。"
朔茂的拳頭猛地攥緊床單,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他太了解團藏的作風(fēng)——那老家伙根本不在乎普通忍者的性命,滿腦子只有功績和權(quán)力。想到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如今被當成炮灰,一股怒火從胸腔竄起,卻引發(fā)更劇烈的咳嗽。
團藏這個廢物!我早就警告過不要輕敵。。。
帳篷門簾突然被掀開,犬冢爪帶著夜風(fēng)的寒意快步走入。她的臉上罕見地帶著猶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忍具包。
"爪?"朔茂勉強壓下咳嗽,"出什么事了?"
犬冢爪看了眼醫(yī)療忍者們,欲言又止,朔茂會意,虛弱地揮了揮手:"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和爪單獨談?wù)劇?
當帳篷里只剩兩人時,灰丸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守在門口,犬冢爪深吸一口氣,湊到朔茂耳邊低語:"有辦法救你。。。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朔茂卻敏銳地捕捉到關(guān)鍵詞:"但什么?直說。"
"龍影村。"犬冢爪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綱手大人在那里。。。情報已經(jīng)確定了"
朔茂的瞳孔驟然收縮。一瞬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閃過腦?!龖?zhàn)時綱手為他療傷時專注的側(cè)臉,酒館里碰杯時她爽朗的大笑,還有最后一次見面時她欲言又止的表情。。。
"原來如此。。。"他苦笑著靠回枕頭。
犬冢爪緊張地觀察四周,聲音壓得更低:"德間提議秘密送你去龍影村。。。但這是叛村行為。。。"
帳篷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兩人立刻噤聲。一名根部忍者端著藥碗進來,面具下的眼睛狐疑地掃視著他們:"團藏大人讓我來查看朔茂大人的傷勢。"
朔茂瞬間換上虛弱的表情:"多謝關(guān)心。。。咳咳。。。恐怕我撐不了多久了。。。"
等根部忍者離開后,犬冢爪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沒時間了!團藏明擺著要讓你死在這里!"
朔茂望著帳篷頂端搖晃的油燈,忽然想起那個雨夜——當他拒絕執(zhí)行團藏的暗殺任務(wù)時,對方陰冷的警告:"在木葉,不聽話的刀。。。會被折斷。"
"安排吧。"他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別連累其他人。。。就說是。。。我自己逃走的。"
犬冢爪的眼眶瞬間紅了,她太了解這意味著什么——一旦事情敗露,木葉白牙將永遠背負叛徒的罵名。
"值得嗎?"她哽咽著問,"為了那群混蛋。。。"
朔茂沒有回答,只是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枚苦無,輕輕放在犬冢爪手中——這是他們小隊當年的信物,上面刻著四人的名字。
"告訴德間。。。"他因劇痛而喘息,"用點穴。。。制造我毒發(fā)身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