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逸心頭一緊,厲聲道:“她怎么了?快說!是受傷了還是被人沖撞了?!”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不好的猜測。
王管事連連擺手,喘著大氣說道:“不…不是!綱手大人沒事!是…是錢!錢不夠了!”
“錢不夠了?”贏逸一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賭場的流動資金呢?這才一晚上,就算她運(yùn)氣再差,也不可能…”自家賭場的底子他還是清楚的。
王管事哭喪著臉,幾乎是嚎了出來:“不是流動資金沒了!是…是綱手大人她…她把咱們賭場未來三個月的預(yù)期收益…全都…全都抵押借了印子錢,然后…然后全都輸光了!現(xiàn)在放貸的那幫人拿著字據(jù)堵在門口,說要見老板,不然就要…就要按規(guī)矩辦事了!”
“什么??。 壁A逸聽完,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
他千算萬算,防著綱手輸光賭場的現(xiàn)金,甚至特意吩咐過管事,每天給她設(shè)定的輸贏上限…可他萬萬沒想到!
綱手居然能給他玩出這種花樣!抵押未來收益?!借印子錢?!這已經(jīng)不是賭運(yùn)差的問題了,這簡直是…是…
跟在后面出來的水戶也聽到了這話,當(dāng)場石化,臉上的表情從擔(dān)憂瞬間變成了難以置信,然后是哭笑不得,最后是扶額長嘆:“天哪…綱手…你…你可真行啊…”
贏逸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血壓飆升。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qiáng)壓下那股想把綱手抓回來打一頓屁股的沖動。他咬牙切齒地問道:“她人呢?!現(xiàn)在在哪?!”
王管事哆哆嗦嗦地回答:“綱手大人…她…她說她沒臉見您…輸完之后就從后門溜了…估計(jì)…估計(jì)是跑回千手族地或者去醫(yī)院躲著了…”
贏逸:“……”
水戶:“……”
前廳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只剩下王管事粗重的喘息聲和贏逸因?yàn)闃O力克制怒火而變得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好半晌,贏逸才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對王管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前門,把那些放貸的…‘請’進(jìn)來,帶到偏廳去‘好好’談?wù)?。記住,是‘請’,客氣點(diǎn)。”
他雖然說得客氣,但那個“請”字和“好好談?wù)劇眳s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讓王管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應(yīng)道:“是!是!小人明白!明白!”連滾爬爬地出去了。
王管事走后,贏逸無力地扶住額頭,長長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滿腔的怒火最后化為了深深的無奈和…一絲好笑。
水戶走上前,輕輕幫他揉著太陽穴,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綱手…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下可好,捅了這么大個簍子…”
贏逸無奈地?fù)u搖頭,抓住水戶的手:“看來,今晚的‘切磋’…得延期了。我得先去把這位姑奶奶留下的爛攤子給收拾了?!?/p>
水戶體貼地點(diǎn)點(diǎn)頭:“正事要緊??烊グ?。我去讓廚房給你煮碗醒神湯。”
贏逸看著她,突然湊過去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下,帶著點(diǎn)懲罰性的啃咬:“等著,等我處理完回來,再跟你算剛才挑釁我的賬!”
水戶臉一紅,推了他一把:“快去啦!沒個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