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xùn)練場邊,鬼鮫正在指導(dǎo)新人們水下偵查技巧。幾個調(diào)皮的男孩躲在樹叢后偷看,你推我搡地竊竊私語。
“真的像鯊魚一樣!“
“牙齒好酷!“
“我想摸摸那把會動的刀。。?!?/p>
鬼鮫的耳力捕捉到這些童言童語,嘴角不自覺地抽動。
在霧隱,他的鯊魚特征只會招來畏懼或嘲弄。
“過來?!八蝗晦D(zhuǎn)身對樹叢喊道。孩子們嚇得僵在原地,最膽大的那個被同伴推了出來。
“大、大人。。?!澳泻⒍兜孟耧L(fēng)中的樹葉。
鬼鮫蹲下身,從忍具包取出小南折的紙鯊魚:“想學(xué)這個嗎?“
孩子們的眼睛瞬間亮如星辰。
夕陽西下,鬼鮫結(jié)束巡邏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門口放著一個竹籃。
里面裝著還溫?zé)岬娘垐F(tuán)、腌梅子,還有一張歪歪扭扭的字條:“給鬼鮫叔叔的晚飯!——小南和朋友們“
鮫肌突然活躍起來,刀尖輕輕戳著籃中的食物。鬼鮫拍開它:“這不是敵人?!罢f完自己都愣住了——他居然在跟刀解釋。
走廊傳來腳步聲,朔茂倚在門框上:“五小只在廣場烤魚,邀請我們過去。“
鬼鮫的鯊魚眼微微睜大:“我們?“
“怎么?“朔茂難得地挑眉,“暗部副部長不該關(guān)心村子的未來嗎?“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的廣場,小南正踮著腳朝這邊揮手。
廣場中央的篝火噼啪作響,玖辛奈手忙腳亂地翻動著烤魚,凜一臉嫌棄地幫她補救。
野乃宇正在記錄每種香料的比例,玖辛美偷吃的動作被小南用紙鶴輕輕啄手。
“鬼鮫叔叔!“小南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紫發(fā)上別著新折的紙花,“嘗嘗我特制的蜂蜜烤魚!“
鬼鮫接過串著烤魚的竹簽,鮫肌好奇地湊近嗅了嗅。
玖辛奈突然紅著臉遞來另一串:“這、這個加了辣椒。。。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p>
凜冷哼一聲,卻把最肥美的魚腹肉推到他面前。野乃宇推了推眼鏡:“根據(jù)數(shù)據(jù),鯊魚類生物需要高蛋白。。?!?/p>
朔茂在鬼鮫耳邊低語:“第四課,接受好意也是一種修行?!?/p>
篝火映照下,鬼鮫鋒利的牙齒咬破焦脆的魚皮。
甘甜的肉汁在口腔迸發(fā),混合著從未嘗過的溫暖滋味。
鮫肌發(fā)出愉悅的嗡鳴,刀身上的鱗片規(guī)律地開合,仿佛也在享受這場盛宴。
夜深人靜時,鬼鮫獨自來到海邊,潮水輕拍岸邊的聲音讓他想起霧隱,但心中翻涌的不再是殺戮的沖動。
“睡不著?“
小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穿著睡袍,懷里抱著一個紙折的鯊魚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