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根部忍者慌張地沖進來,連禮儀都顧不上:"木葉來人了!夕陽真紅帶隊,三十名暗部精銳。。。說是要帶您回村!"
團藏的獨眼猛地睜大,隨即又恢復(fù)平靜。他緩緩坐起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拐杖:"果然瞞不住嗎。。。比預(yù)計的還快啊。"
"大人,要不要。。。"根部忍者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團藏冷笑一聲:"逃?往哪逃?"他站起身,獨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猿飛不會殺我。。。最多關(guān)幾天禁閉罷了。"
他太了解這位老友了——重情重義到近乎優(yōu)柔寡斷。哪怕證據(jù)確鑿,猿飛也絕不會對曾經(jīng)的同伴下死手。
"下去吧。"團藏整了整衣領(lǐng),獨眼望向帳外漸近的火光,"讓我看看。。。這位忍雄到底有多憤怒。"
營帳外!
夕陽真紅跟隨犬冢爪來到營地中央。與其他帳篷的簡陋不同,這座營帳明顯經(jīng)過特殊加固,周圍還布置著復(fù)雜的結(jié)界術(shù)式。
"就是這里。"犬冢爪壓低聲音,眼中滿是厭惡,"自從朔茂大人。。。之后,他就加強了戒備。"
真紅點點頭,示意暗部們分散警戒。他敏銳地注意到,營地各處的忍者們都不約而同地朝這個方向張望,眼中滿是期待。
"真紅隊長。。。"一名暗部湊近低語,"情況不對勁。這些前線忍者的反應(yīng)太異常了。"
真紅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營帳入口處——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著一個身影。月光下,團藏的獨眼泛著冷光,繃帶纏繞的右臂拄著拐杖,整個人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
"夕陽真紅。。。"團藏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真紅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行禮:"奉三代目之命,請團藏大人即刻回村述職。"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遠處觀望的忍者們屏住呼吸,連風(fēng)聲都似乎靜止。
團藏突然笑了,那笑聲讓所有人毛骨悚然:"述職?用三十個暗部請我?"
他的獨眼掃過真紅身后的暗部,又看向遠處觀望的前線忍者們。當看到那些人眼中的憎惡時,團藏的笑容更深了——那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近乎癲狂的笑。
"好啊。。。"團藏緩緩抬起左手,"那就。。?;卮濉?
隨著他的動作,營地四周突然冒出數(shù)十名根部忍者,每個人都全副武裝。局勢瞬間劍拔弩張。
真紅的手悄然按上刀柄,赤紅的眸子微微瞇起:"團藏大人,這是何意?"
"別緊張。"團藏輕撫著右眼繃帶,獨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只是。。。我的部下們太過忠心,非要護送罷了。"
遠處,犬冢爪已經(jīng)悄悄結(jié)印,灰丸的毛發(fā)根根豎起。其他忍者也紛紛摸向忍具包——如果團藏敢反抗,他們不介意幫暗部一把。
夜風(fēng)嗚咽,卷起地面的沙塵。月光被烏云徹底遮蔽,整個營地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在這片黑暗中,木葉兩大派系的精銳無聲對峙,而這一切的起因——那位銀發(fā)英雄的死,此刻仿佛化作無形的幽靈,籠罩在每個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