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憐憫。
甚至沒有冷酷或漠然這種“情緒”。
它只是一張臉,一個精致的、沒有任何信息輸出的五官集合體。就像一面光滑到極致的鏡子,能映照出一切,本身卻空無一物。
他抬起頭,那雙同樣完美到?jīng)]有任何波瀾的眸子,仿佛穿透了宮殿的穹頂,穿透了這方世界的天幕,望向了無盡的虛空。
然后,他用一種不含任何語調(diào)起伏的、仿佛在宣讀報告的口吻,自言自語。
“編號庚辰七三九世界,‘人道之變’實驗,即將進入最終回收階段?!?/p>
“觀測樣本‘趙惇’已徹底廢棄,淪為純粹的能量容器,符合預(yù)期?!?/p>
“世界意識反噬已達峰值,‘鎖龍井’作為最終催化劑,成功引爆內(nèi)部矛盾,能量逸散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七?!?/p>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每一個字,都足以讓這方天地最頂尖的存在,道心崩裂!
古神口中的“天外天”……
原來,并非什么遙遠的傳說。
他,就站在這里。
“此方世界的‘果實’,終于要成熟了。”
他那張完美的臉上,嘴角以一個精準計算過的角度,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標準的、卻沒有任何笑意的“微笑”表情。
“播種,引導(dǎo),催熟,收割……真是百聽不厭的循環(huán)。”
他并非此界之人,他的身份,是“播種者”。
他的任務(wù),就是在無數(shù)個類似“庚辰七三九”這樣的世界里,投放不同的“文明種子”,引導(dǎo)它們走向截然不同的演化方向,觀察其內(nèi)部的掙扎與碰撞,并最終在世界走向自我毀滅的終點之前,收割最精華的“文明之果”。
比如,徐鳳年歷經(jīng)磨難,在北涼那片貧瘠土地上,以萬民為基,凝聚出的“王道雛形”。
比如,陳凡那個異數(shù),在絕境中另辟蹊徑,感悟出的,那條潛力無窮的“人間道”。
甚至,那個自困東海城,將武道推演到此界極致的王仙芝,他那純粹到不含雜質(zhì)的“武道意志”。
這一切,都是他精心培育的“果實”!
武當山那場論道,為何恰好讓徐鳳年看到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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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之畔,那道世界之痕,為何偏偏在那個時候,被法則風暴撕裂到極致?
一切,都在他的計算與引導(dǎo)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