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鋼鐵巨獸就像是移動的堡壘,所到之處,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敵人的裝甲車在叢林中橫沖直撞,強大的火力將一切都化為齏粉。
他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些泥土簌簌落下,仿佛抖落的是心頭的一絲沉重。
眉頭緊鎖,大腦如同高速運轉(zhuǎn)的精密儀器,飛速思考著對策。無數(shù)種可能的方案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但又被一一否定。
此刻,他的視線越過山澗,望向遠方那影影綽綽的樹林。前方可能有敵方機械化部隊在活動,這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直接穿越太危險,那些鋼鐵巨獸不僅擁有強大的火力,其厚重的裝甲更是難以輕易突破。要是小隊貿(mào)貿(mào)然闖進去,無異于以卵擊石,極有可能瞬間就被敵人的炮火吞噬,那將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慘烈戰(zhàn)斗。
林泰在心中反復(fù)權(quán)衡了各種利弊之后,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緊抿著嘴唇,那嘴唇因為長時間的緊張而變得干裂蒼白。目光堅定地看向東側(cè)的山谷,沉聲說道:“咱們繞道東側(cè)的山谷。雖然得多走三公里,但那邊相對安全些,能躲開敵人的機械化部隊?!?/p>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錘般,穩(wěn)穩(wěn)地落在每一位隊員的心上。
張沖微微點了點頭,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那汗水順著他的手臂滑落,滴在地上,瞬間被泥土吸收。沙啞著嗓子回應(yīng):“聽頭兒的,多走點路沒啥,只要能平平安安地過去就行?!?/p>
他的眼神中雖滿是疲憊,那疲憊如同刻在他臉上的皺紋,記錄著這些日子的艱辛。但那份對林泰的信任和對任務(wù)的執(zhí)著卻絲毫未減。經(jīng)歷了這么多艱難險阻,他早已習(xí)慣了聽從林泰的指揮,相信林泰的判斷,就像相信自己手中的槍一樣。
何晨光活動了一下有些發(fā)酸的肩膀,那肩膀因為長時間扛著突擊步槍而酸痛難忍。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突擊步槍,仿佛那是他力量的源泉。
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行,多走點就多走點,只要能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就好?!?/p>
他年輕的心中,不僅有著對完成任務(wù)的渴望,那渴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他前行的道路。更有著對與敵人再次交鋒的期待,想要在這場戰(zhàn)斗中證明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成長。
蔣小魚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氣聲中滿是無奈和疲憊。腳步卻沒有絲毫遲疑,低聲嘟囔道:“只要能離那些鐵疙瘩遠點就成?!?/p>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雙腿也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拖著千斤重擔。但一想到敵人裝甲車的恐怖威力,那些鋼鐵怪物猙獰的模樣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跟了上去。對他來說,安全抵達目的地就是此刻最大的心愿,那是他在這黑暗叢林中唯一的希望。
展大鵬依舊是一副沉穩(wěn)冷靜的模樣,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他默默收拾好狙擊槍,那動作熟練而又沉穩(wěn),仿佛狙擊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調(diào)整了一下背帶,跟上隊伍的步伐。他的眼神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xiàn)危險的角落。
他清楚,繞道雖然相對安全,但在這危機四伏的敵后,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他就像一只敏銳的獵鷹,時刻準備著應(yīng)對突發(fā)的狀況。
隊員們默默跟上,腳下的枯枝敗葉在他們的踩踏下發(fā)出細碎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前行奏響一曲低沉的樂章。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疲憊,那是長時間行軍和高度緊張帶來的痕跡。他們的臉頰上滿是汗水蒸發(fā)后留下的鹽漬,像是歲月刻下的斑駁印記。
嘴唇干裂起皮,作戰(zhàn)服也被汗水濕透了一遍又一遍,緊緊地貼在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汗酸味。
然而,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
凌晨三點。小隊歷經(jīng)千難萬險,宛如一群在黑暗中執(zhí)著前行的孤狼,終于抵達了邊境線附近。
此時的夜,黑得濃稠如墨,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吞噬殆盡。濃重的夜色中,隱隱約約能瞧見邊境線那若有若無的輪廓,像一條沉默的巨蟒橫亙在眼前。
四周彌漫著一股壓抑而又緊張的氣息,每一絲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泰站在隊伍的前端,他的身影在夜色里顯得格外挺拔而堅毅。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作戰(zhàn)服,貼在身上冰涼且沉重,但他無暇顧及這些。
他緩緩從腰間的戰(zhàn)術(shù)袋中取出紅外信號燈,那信號燈在他粗糙的大手中,仿佛是承載著全隊希望的火種。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目光堅定地對著預(yù)定方向,輕輕按下了開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