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任榮長也將葛圖帶走的畫像給說了,葛圖不會離開京城,且陸震著實(shí)在各州郡養(yǎng)私軍,還被葛圖給接手了,也就是說父王即使殺了陸震趕回來,大概也沒有得到好處。
眼下蘭芳齋旁邊要開設(shè)拍賣行,那位面首葛圖會成為樓里的掌事人,借著拍賣行在京城里四處尋找畫像里的人,所以媳婦沒說錯,長公主對前朝的寶藏勢在必得。
宋九聽到這震撼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她緊緊地握住丈夫的手,她驚訝于丈夫在長公主府打聽到的消息,卻是心焦他在長公主府暗中潛伏的危險(xiǎn),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如何是好???
到了長公主府里,身為晉王府大公子的身份只會讓他死得更快些。
就在宋九想著怎么勸丈夫不要再涉險(xiǎn)之時,任榮長卻是拉住宋九的手,接著說道:“我親眼看過那張獸皮圖,我聞出味兒了,是關(guān)外的沙狼皮,我之前在燕北守城時,抓到過關(guān)外走私商,里頭便有這種皮貨?!?/p>
宋九看著丈夫亮晶晶的目光,心頭似有一個答案就要蹦出來,任榮長接著說道:“媳婦,你說長公主會不會與寮國人有勾結(jié)?”
僅憑一塊獸皮就說她與寮國人勾結(jié)是證據(jù)不足的,再說她是燕王朝的長公主,是當(dāng)今皇上的親大姐,他們夫妻二人即使受皇上信任,此時在皇上面前提起,皇上也不會相信他們的。
除非能抓到長公主通敵賣國的證據(jù),不然這一切都只能是個猜測。
“所以我更要守在長公主府里打聽消息,我現(xiàn)在不當(dāng)差了,整日無所事事,有的是耐心等著?!?/p>
可是這樣多兇險(xiǎn),長公主府那可是京城里最森嚴(yán)的地方,一個不好就暴露了自己,他一個人在里頭行事,真要出了事,連個出來報(bào)信的人都不會有,指不定就這樣被暗中處決了。
宋九不肯,她抓住丈夫的手不放,任榮長卻是心意已決,握緊媳婦的手,接著說道:“他們都說我傻,我可不傻,我不干別的事,我就盯住她,等哪日敢惹咱們,我還能順手殺了她報(bào)仇?!?/p>
夫妻二人想起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京城的家里人,也不知他們到了哪兒?又豈時能回到京城來?
這一下宋九沒有再阻止了,這些日子丈夫沒有出事,還將消息順利的帶了出來,或許只要小心行事,以后也會順當(dāng)?shù)摹?/p>
只是宋九交代著任榮長,以后夜里出行,定要告訴她,這樣她也能心里有底,夫妻二人又約定了,五更天必須回來,一旦沒有回來,宋九會親自去內(nèi)城長公主府要人。
任榮長應(yīng)下了。
夫妻二人拿起輿圖看了起來。
牧心今日來給宋九把脈,剛到堂屋里,就見夫妻二人湊近了腦袋分析著輿圖上的地方,可惜上面沒有標(biāo)注,兩人猜測著會不會是關(guān)外商人的走私通道?
牧心上前行了一禮,宋九將輿圖放到了桌上,瞧著是要把脈了,她這就往后一靠,剛伸出手來,就見牧心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輿圖上,隨后“噫”了一聲。
牧心很快將桌上的輿圖拿起來細(xì)看,隨即開口問道:“輿圖何處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