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義朝高踞主位,陳太初坐于客首,陳紫玉依偎在父親身側(cè),好奇地打量著盤中奇形怪狀的食物。
倭國(guó)公卿貴族分坐兩側(cè),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死寂。
“王爺…請(qǐng)!”源義朝端起酒杯,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此乃…我倭國(guó)…‘菊正宗’清酒!聊表…敬意!”
陳太初指尖捻起酒杯,卻未飲。
目光掃過盤中那片薄如蟬翼、猶在微微顫動(dòng)的金槍魚刺身,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嘲弄。
“將軍…”他聲音平淡,“本王…時(shí)間寶貴。樸承嗣…何時(shí)…送來(lái)?”
源義朝手中酒杯猛地一晃!
酒液潑灑!
他臉色鐵青,眼中怒火與屈辱交織!
“王爺…何…何必…咄咄逼人!樸國(guó)師…乃我倭國(guó)重臣!豈能…如同貨物…隨意交割?!”
“重臣?”陳太初冷笑,“一條…喪家之犬!也配稱重臣?”
他指尖在矮幾上輕輕一叩,“本王…再問最后一次!交…還是不交?!”
死寂!
空氣凝滯如鉛!
燭火噼啪作響!
倭國(guó)貴族們噤若寒蟬,冷汗涔涔!源義朝死死攥著酒杯,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他猛地抬頭,眼中爆射出駭人的兇光!如同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陳太初!”他聲音嘶啞,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你…欺人太甚!我倭國(guó)…雖??!亦有…武士之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玉碎?”陳太初緩緩起身,玄色蟒袍在燭火下拉出巨大的陰影,籠罩全場(chǎng)!“那本王…便成全你!”
他目光如電,掃過源義朝身后那幾名按刀欲起的武士,“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大宋的炮…狠!”
“轟——!”
窗外!京都灣方向!
驟然傳來(lái)一聲驚天動(dòng)地的巨響!
如同天崩地裂!
整座天守閣都為之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