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的是老頭子選定的繼承人,也絕對不會感激老頭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爭取到手的。
杜兆輝沒有順著杜琤榮的話往下說,反而話風一轉:
“加拿大的那個律師,是你除掉的,所以,我媽咪真的曾經(jīng)將公司20%的股份交給你保管,而你,用那20%股份產(chǎn)生的利潤,去養(yǎng)那群杜家人,去給外面的女人送珠寶……哈,還大方的拿出來5%當做獎勵,刺激我和杜兆基去搶!我搶什么,那本來就是我的,杜兆基有什么資格染指!”
甲板晃動的更厲害了。
半晌后,杜琤榮并沒有回答,他選擇轉身走回船艙。
杜兆輝眼睛里一片血紅。
杜琤榮也沒進去,因為船艙入口被一個肥胖的身軀擋住了。
甲板上燈如白晝,將那人影照的清楚可見,赫然是劉天全!
杜琤榮皺眉,“劉天全,你在這里做什么,看在可盈懷孕的份上,我已經(jīng)放你一條生路,你還敢出現(xiàn)在兆輝面前!”
劉天全往前一步,杜兆輝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有一只左臂袖子是空蕩蕩的,右腳走路也跛的厲害。
還有劉天全的兩只耳朵,光禿禿的,已經(jīng)被割掉了。
人還是照樣很胖,原本笑起來像彌勒佛,現(xiàn)在卻鬼氣恐怖。
“妹夫,不不不,杜董,我要感謝杜董,放我一條生路,感謝杜董,我給您磕頭呢!”
劉天全動作滑稽,真的跪下去磕頭,一下滾到了杜琤榮面前,唯一完好無損的右手卻拿著一把槍,槍口指著杜琤榮,自己還在笑:
“我感激杜董啊,只是收了我手里的生意,讓我填上虧空,又叫人把我的手腳砍了,耳朵割了,扔進海里,真是好大度啊……不過我一直沒想明白,杜董是在為哪個‘兒子’報仇!”
杜琤榮冷冷看著他,好像被槍指著的人,并不是自己,竟一點不怕劉天全。
是了,他上一句話,可以捧劉天全上天,下一句話,卻能讓劉天全下地,多年以來都是這樣,又怎會對劉天全生出畏懼心?
“知道我對你大度,你怎么不乖乖去死呢?怎么,掉轉頭和兆輝聯(lián)手了。”
風浪將船吹得搖晃,杜琤榮也有點站不穩(wěn),他轉頭厲聲道:
“杜兆輝,你要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