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饅頭飛向了陳小富。
陳小富抬手就將那饅頭給抓住。
有人向那處小攤子看了去,有人在嘆息:
“哎,方文窮他娘這瘋病又犯了!”
“是啊,可憐這孩子,十三歲就中了秀才,曾經(jīng)可是被譽(yù)為天才的??!”
“哎,這就是命,這幾年他屢試不第,三年前跑了爹兩年前瘋了娘……他這輩子算是完了?!?/p>
“我說(shuō)咱們?nèi)ベI他幾副字吧,他的字一副才五文錢,寫的可比那小陳大人的字好太多了!”
“要說(shuō)起來(lái)實(shí)在有些諷刺,小陳大人的字很是尋常卻一字千金,方秀才的字可是咱們這南城隍巷子出了名的好,可一副字才五文錢……這世道真太不公平!”
“老張,你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公平?你這不是白日做夢(mèng)么?”
“別說(shuō)這些沒(méi)用的,走走走,咱們?nèi)ベI方秀才的幾副字,這不比給城隍老爺燒紙更有善心么?”
有人嗤之以鼻:“給城隍老爺燒紙城隍老爺能保我全家無(wú)恙,買那窮酸秀才的字……他的字有個(gè)屁用!”
有人怒視了那人一眼:“錢員外,我記得方秀才中秀才的那天,你可是提著豬頭跑去了他家死皮賴臉的要將你女兒許配給了人家的!”
“人家落魄了你又死皮賴臉的跑去人家家里要退婚!”
“方秀才也是大氣,竟然將婚書(shū)真退給了你,你這人啊,人家家道中落你非但不幫他一把還出言傷人……城隍老爺若還保佑你,城隍老爺難道也瞎了眼不成?”
那錢員外聞言很是惱怒:“吳掌柜的,他方家家道中落這能賴我么?”
“方文窮是沒(méi)那命!”
“他既然中不了舉人,難道還要我女兒陪著他受苦一輩子?”
“你這是站著說(shuō)話不腰疼!”
“換成是你的女兒,你能眼睜睜看著她掉入那萬(wàn)丈苦海么?”
吳掌柜鄙夷的瞅了錢員外一眼:“勢(shì)利小人!”
“方秀才而今是落魄了,可人家的本事在??!”
“我可告訴你,指不定那一天方秀才翻了身,可夠你錢員外去哭的!”
“他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