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他理論,忽然廣播喇叭響了起來。
老張住著破院子,家里出了一張床被,什么都沒有,唯一的家用電器就是這個用電池充電的收音機喇叭。
這收音機的大小跟電腦機箱差不多,兩個圓溜溜的大喇叭中間是調(diào)臺的地方,老張扭著上面的大圓按鈕,大喇叭發(fā)出了滋啦啦的響聲。
折騰了好幾圈,他終于找到了一個頻道,里面是個女人在說著什么,滋滋啦啦聽不太清。
“金華市昨天夜里發(fā)生了一起命案,婦幼保健院有多名女性慘遭毒手,大多是孕婦,她們被挖掉了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幾位女性被攔腰截斷,身首異處”
滋滋大喇叭又沒了動靜。
老張咚咚的敲了幾下,若有若無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可是新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換成了一個賣房子的廣告。
“這破玩意,我當(dāng)時買的是最好的,這質(zhì)量也不行?!?/p>
老張氣得夠嗆,他把喇叭關(guān)了,無奈的看著我。
“看來尸王到了那個醫(yī)院,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有些不甘心,尸王殺了這么多人,我們還無動于衷,難道讓他這么橫行無忌下去,那得死多少人?
“你說的意思我當(dāng)然懂,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他在哪,我們怎么找?總不能大海撈針吧?”
老張放下了筷子,走到了里屋,那鐵鍋正在熬狗血,鍋里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我跟著老張進了屋,生怕他退縮。
“那么多無辜慘死的女人都是孩子的媽媽,我們就算是拼了也得跟尸王一較高下,不然那我們還叫人嗎?”
“那你說怎么辦?”
老張瞪著圓眼看著我,好似生氣了。
“我說直接去看看,把他引出來,跟他拼了!”
我盯著鐵鍋看,老張也沒停手,他拿著勺子不住的在鐵鍋里攪和著。
老張忽然笑了,他敲了敲鐵鍋,當(dāng)當(dāng)作響。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挺有血性的男子漢,那好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只是這血精”
我和老張盯著鐵鍋看,突然里面的狗血膨脹了起來,起先是粘稠的血塊瞬間膨脹了好多倍,那感覺像是爆米花膨脹的樣子!
“咦?這狗血怎么變了?”
老張疑惑的說著,我也低頭看,說時遲那時快,鐵鍋里的東西突然爆炸了。
砰的一下!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撲到了臉上,我趕緊用雙手擋住了腦袋,那力道還沒停,我沒站穩(wěn)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的頭撞在地上疼的要命,瞬間的猛擊讓我差點昏過去,過了幾秒鐘我才定住神,轉(zhuǎn)過身子一看,老張已經(jīng)不行了,他躺在地上,那身子變成了一個“大”字,黑乎乎的鐵鍋正扣在他的臉上。
我連忙爬起來去拉鐵鍋,砰的一下拉掉了,感覺還像是有吸附的力量。
地上躺著的不像是個活人了,老張滿臉都是狗血硬塊,那狗血還冒著黑煙,隨著我的動作,不少硬塊滾落到了地上,一陣焦糊的味道刺鼻的難聞。
“老張,你醒醒!”
我推著老張的身子,他動了動,右手食指指著自己脖子的方向,像是要說什么。
“你要說什么,說什么?大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