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來京時日太短,只知道山河御瀾這代的主事叫賀持謹。
遇到賀封君那純屬巧合。
偏又聽狐朋狗友提過一嘴,賀封君手中的研究項目多重要。
賀封君排老四、賀持謹老三……那前面那倆……
說起來,他來了這么久,還沒有聽過前面那兩人的一言半語。
馬程蠢歸蠢,腦袋偶爾也會靈光一現(xiàn)。
“他是……賀家大少還是二少?”
溫陵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她釋懷了。
別說聯(lián)姻對象,就這蠢出天的模樣,她以后躲遠點吧,會被影響智力的。
話說回來,今天有這一出,她那渣爹,應該會改變主意吧?
不過……這事到底起因在自已,現(xiàn)在還存了那么點利用的心思。
要好好找機會道個歉才好。
嗚嗚!臣哥人那么好!一定要原諒她啊!
心里雖哭唧唧,面上端莊大小姐,不動聲色地瞧著馬程‘又’告家長去了。
賀遇臣身后屁顛屁顛跟著一遛小尾巴,每個都面色慘白,看著是嚇到了。
王經理和徐義夫把賀遇臣夾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介紹馬場的設施和馬廄中的馬匹。
非常奇怪的,隨著一行人腳步漸近,馬兒們顯得有些焦躁,發(fā)出陣陣嘶鳴。
連平時最是溫馴的兩匹矮腳小馬,馬蹄也不停刨著地。
“這是怎么了?”王經理眉頭一皺,覺出不對。
他不好意思地告退,前去詢問工作人員,引路的人又只剩下徐義夫一人。
“你啊你,還是這么護短。小時候有人欺負封君,你小子幾句話就讓人家吃了個大虧,沒想到長大了還這樣……不,長大更記仇了?!?/p>
想起往事,賀遇臣面色柔和了一瞬。
今天倒不是記仇,只是馬程剛好撞上來,那他就順水推舟給幾個弟弟長個教訓。
不要什么東西都亂碰。
連帶著幫溫陵處理了這個麻煩,等他回營,能從溫岱川那撈到不少好處,一點不虧。
不知道他內心所想的六只鵪鶉,嚇也嚇死。
時蘭今次才覺得,自已自詡聰明,在真正權勢下,那點小聰明根本算不得什么。
柏栩南則后悔自已的沖動。
柏旌揚教了多少遍都學不會的教訓,這次記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