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這里,重新坐上地鐵,到了那所中學。
吳秋秋出示了自己的學生證,又登記了信息,才進去。
還沒放學,吳秋秋在操場上坐了一會。
女孩所在的班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三了。
而女孩的思維還停在一年前她死的那天,她一心只想把班費交到老師手中,證明自己沒有偷拿。
時間過去了一年,當初的同學,恐怕已經(jīng)忘掉了那位已經(jīng)死去的班長。
包括班費不見了這件事,隨著女孩的死亡,也跟著不了了之了。
吳秋秋捏著那枚創(chuàng)口貼,想著應(yīng)該怎么樣去解決這件事。
對活人來說,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能都不值得記住。
但對亡人來說,這是她臨死前的遺愿。
是鄭重的,珍貴的,絕不是小題大做。
吳秋秋必須要替女孩完成。
就這樣,下課鈴聲響起。
吳秋秋按照女孩說的,找到了那個班級,也就是如今的初三一班。
她以女孩表姐的身份,見到了當初的班主任。
“你說你是趙小月的表姐?”班主任是位男性,高高瘦瘦的,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
一看就是斯文人。
“對,一年前,你們班上班費丟了,你們懷疑是趙小月拿了,我想說,不是她拿的?!?/p>
吳秋秋開門見山道。
班主任推了推眼鏡,懷中還抱著教案,臉上和氣一團,看著便是一名精英老師。
事實上,吳秋秋也相信這位老師教學質(zhì)量很好。
畢竟這所學校就是以成績聞名的。
“哦哦,你是說那件事啊,事情都過去一年了,對小月同學的離世我作為班主任,深表遺憾,所以就不要再提了吧,我們沒有人怪她?!?/p>
“畢竟死者為大?!?/p>
吳秋秋皺了皺眉。
表面是大度不再計較這件事,可實際上,他仍覺得是趙小月偷了班費。
“我不是來聽您說有沒有原諒趙小月,我是說,錢不是她拿的。偷錢這個罪名,不能放在她頭上。”
吳秋秋說道。
班主任看了看時間,抬起頭還是一臉正經(jīng):“行,我們沒有人把偷錢的事情放在她頭上,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用再提。這位同學,我還有事,不陪你多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