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吳秋秋頭發(fā)的手也陡然用力,近乎把吳秋秋頭皮都扯下來一般。
“只見那鴛鴦斷了頸,破鏡難重圓?!?/p>
“情郎騎了駿馬,做了那新郎官?!?/p>
歌聲中蘊含了無盡的怨恨。
那股怨恨也影響了吳秋秋。
歌聲停止了。
女人頂著吳秋秋的臉,靠在了吳秋秋肩膀上,望著沒有臉的她。
鏡子上面顯現(xiàn)了一行血色的字。
“要他們死?!?/p>
無數(shù)裂痕遍布在鏡子上。
讓吳秋秋那張空白的臉上,布滿了裂痕。
丑陋無比。
“我們一起唱出來。”
女人在她耳邊說道。
吳秋秋想說話,但她沒有嘴巴,說不出。
“那我來唱,我就是你啊?!?/p>
“我們把那負(fù)心的薄情郎,殺了吧?!?/p>
她抓住吳秋秋的手指,指著裂了的鏡面,一字一句唱出上面的字。
“要、他……”
上面的字每念出一個,便像融化了那樣,扭曲無比,滲出了血水……
不。
吳秋秋掙扎著,不能念出來。
但她整個人就像被禁錮在桌前。
不,準(zhǔn)確的說,她是一具木偶,任身后那女人擺布。
就連臉都給她搶走了。
“咯咯咯咯……”
女人笑了起來。
長長的指甲在她空白的臉上拂過。
卻不再繼續(xù)唱了。
反而拿起了筆,對著鏡子細(xì)細(xì)給吳秋秋畫起了眉毛。
就似乎要給吳秋秋重新畫出一張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