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了?!标惙耪f道。
琴姐幾乎喝了一半,說道:“不行,我要吃肉?!弊テ痣u腿,大口的咀嚼。不一會兒風卷殘云,剩了一根腿骨頭。
“你能吃,不怕發(fā)胖?”
“不怕,胖了軟和,是不是。”琴姐有點暈了。
“來,干,一會兒,我看軟和不軟和?”陳放和琴姐一起喝了碗里的酒。
“還喝嗎?”陳放問道,他覺得琴姐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
“不要了,不喝了,再喝酒怎么都弄不成了,你這里有沒有熱水。”
“有,有?!标惙虐褎偛欧诺矫夯鹕系乃畨靥嵯聛恚谷胂茨樑枥?。
“你轉過身子。”琴姐命令道。
“我為什么要轉過身子?這是我的領地。”陳放說道。
“那你閉上眼睛,不許看?!?/p>
陳放就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琴姐背對著他,傳來窸窸窣窣聲音。
琴姐洗完,說道:“今晚我不走了,行嗎?”
“當然,求之不得。”
“你這里好美啊,一個人,孤獨凄美,明天起來,我一定拍幾張雪景,這草甸子的雪景有別樣的美,靜謐的美,無聲的美。小時候,下雪了,我就喜歡呆呆的看雪景,可是潔白美妙的雪景是短暫的,有了陽光,人的踐踏,它就會融化,就會被玷污,那時候我恨陽光,恨人們的腳印。為了能夠長久的留住這雪,我局想畫畫,想把雪景拍下來,永遠的留住,留住潔白,留住永恒。是不是很可笑?”琴姐像一個純潔的少女,喃喃的述說。
“這就是你喜愛攝影和繪畫的原因嗎?”陳放說。
“是啊,這一條理由就足夠了,為了自己的喜愛,可以一生的去追求,無怨無悔?!?/p>
“你真?zhèn)ゴ螅瑝粝肴巳硕加?,然而必畢生去追求的去堅持的就少了?!标惙耪f。
“人人心里永遠有一副圖畫,人人心中有一朵玫瑰花。你心里的圖畫書什么?”琴姐說。
看到外面的雪景,陳放忽然想起了上學的時候,那個冬季,就說道:“要說圖畫,真有就是有有一天早上,我起來上早自習,天還沒有亮,一夜莽莽蒼蒼的大雪,出了村子,就是一片潔白,樹是白的,小墳包是白的,大地更是潔白,沒有路,我就順著一排小樹前進,半尺厚的雪,我就那樣“咯吱咯吱”的前進,背后,一串清晰的腳印,往前,真正的潔白,沒有一個人的腳印,那一天我是這條路上的處女腳,第一個人第一次踩在潔白的大地,就像一張白紙上我輕輕的用鉛筆畫了一下。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