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勸,他都不肯,說請個診所醫(yī)生來看看,他都不肯,陳嬸著了急,只好自己給他找藥吃,好在她自己帶過娃,而且又照顧了簡知五年,有一點基本的護理知識,按以往的經(jīng)驗,從藥箱里找了藥給他吃了。
他糊里糊涂的,吃完藥睡下的時候交代她一句,“讓太太今晚睡客房,別傳染給她了?!?/p>
陳嬸:……
說實話,陳嬸對溫廷彥并不同情。
她是溫廷彥請來的保姆不錯,但和簡知朝夕相處五年,對簡知的遭遇更有共鳴,但溫廷彥到底對她有恩,而且,她本就是這家的保姆,眼下這情況,她只怕是暫時走不成了。
算了,高燒成這樣,如果真的不管,她也做不到。
開始收拾一瘸一拐單手收拾屋子,發(fā)現(xiàn)溫廷彥緩下來的衣服全是泥垢,也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沾上多久了,這會兒都已經(jīng)干了,僵硬的一層。
她想起前天晚上的大雨,估摸著他是淋雨了,才感冒的,但是到底要去哪里才能在雨天造成這個樣子?
這衣服得拿去店里洗了。
她給用袋子裝起來,正好家里什么都沒有,她還得去超市買點菜,順便就把衣服拿去洗了。
還是女兒陳沐熙陪她去的。
衣服送洗,再買菜,差不多四十分鐘過去,回到家里以后,她便去廚房做飯,做點清淡的給溫廷彥吃。
陳沐熙很乖,跟著去廚房給她幫忙。
飯做好以后,陳嬸再去房間看溫廷彥。
見他已經(jīng)醒了,而且眼睛看起來清明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緋紅的眼白。
退燒了。
“先生,飯做好了,你看要不要吃點?”陳嬸小聲說。
溫廷彥并沒有胃口,而且喉嚨還是像刀割,這咽食物對他來說太痛苦了。
“你怎么來了?”溫廷彥這會兒清醒了,才想起問她,聲音還是嘶啞的。
陳嬸便把自己來收拾東西的事說了。
“收拾?”溫廷彥微微皺眉,“你去哪里?”
“我……重新找事做?!?/p>
“你不照顧太太了嗎?”溫廷彥眉心皺得更緊了些,“是嫌工資低了?要漲工資?”
“不是不是不是。”陳嬸連連搖手。是因為,太太不會再回來了啊,先生。
但這句話她不敢說出口。
“那就繼續(xù)在這做,有什么要求可以提,這五年你照顧太太照顧得不錯,漲工資應該。”溫廷彥果斷道。
“可是,太太……”陳嬸欲言又止。
“太太只是出去一個月,一個月就回來了?!睖赝┎檫^了,他們那個巡演團,就是去歐洲巡演一個月而已。
陳嬸不敢出聲了,不敢說太太可不是只去一個月。
“那,先生,是我把飯端到房間里來,還是您……”陳嬸決定先不說,那就在這再待一個月吧,到時候太太徹底和先生離婚了,她再走,她現(xiàn)在不能亂說話,壞了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