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看你旁邊那位,身上怎么還帶著枷鎖呢?”
霍端孝剛準備讓弟弟安靜些,目光掃過身旁之人,頓時詫異道:“王大人?!”
此人正是李徹命令‘戴枷辦公’的王永年。
見到霍端孝認出了自己,尷尬地拱了拱手:“霍二郎?!?/p>
霍端孝向來為人正直,自然不會落井下石:“想不到王大人也在此?!?/p>
“戴罪之人,不勝慚愧。”
王永年和霍韜同朝為官,平日里免不了走動,霍端孝倒是和他相識。
兩人現(xiàn)在成了同僚,也算是有緣分,便聊了起來。
“王大人在殿下手下為官,應該熟悉朝陽城如今的情況,不知可否賜教?”霍端孝認真請教。
“談不上熟悉,但卻略有些心得?!蓖跤滥旮袊@道,“殿下用人辦事,雷厲風行,唯才是舉?!?/p>
“朝陽城雖小,但事務卻不少。殿下就藩以來,成立了火藥司、冶鐵坊、監(jiān)軍部、礦勘部等多個部門。
各種政策齊頭并進,各部門都是實權衙門,官吏們負責的事務很多,也很勞累。
正則初來乍到,還是要盡快習慣。”
霍端孝點了點頭,又問道:“如此多的部門,朝陽城的官吏夠用嗎?我記得殿下的屬官只有三十幾人吧?”
“本來是不夠用的,但殿下想法多啊,而且魄力極大?!蓖跤滥昕嘈χ鹱约菏稚系募湘i,“看到了嘛,這叫戴枷辦公,城中像我這樣的‘罪官’還有二十余人,都是朝廷流放的罪犯?!?/p>
“正則可知我在此擔任何職?”
霍端孝搖了搖頭。
王永年面色古怪:“御史丞,負責糾察官吏紀律、禮儀?!?/p>
“你說說,我一個戴枷辦公之人,負責監(jiān)督其他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咱們這位殿下敢這么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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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殿下作詩??!
霍端孝微微一笑,沒有理會王永年的抱怨,反倒是覺得李徹此舉挺英明的。
本就是一個戴罪之人,自然不會講究情面,用來監(jiān)督其他人再好不過了。
就在這時,禮樂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