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名蜀軍士兵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媽賣批,自己又不是慶軍,干啥子要怕他們的政委?
而在他們視線不及之處,那名政委緩緩回過頭,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一切,都在計劃中!
。。。。。。
羅月娘騎在馬上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她下意識想要阻止,卻又難以開口。
畢竟,有慶軍的加入,自己才能近乎以零傷亡的代價,解決困擾蜀地多年的羌蠻大患。
這份人情實在太大。
此刻若出面阻止士兵間的正常交流,于情于理都顯得有些刻薄。
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她的面前:這仗,還要不要打?
于私,欠下如此大的人情,再刀兵相向,道義上首先就站不住腳。
于公,今日慶軍所展現(xiàn)出的恐怖實力,讓她清醒地認識到,繼續(xù)抵抗無異于螳臂當車。
蜀軍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那如同雷神咆哮般的炮火?
那么。。。。。。按照丈夫的遺愿,歸降?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難以遏制。
可偏偏那位燕王一直在和她談笑風生,說的盡是蜀中的風土人情、奇聞異事,對后續(xù)的戰(zhàn)爭問題絕口不提。
羅月娘銀牙暗咬,心中暗罵:這燕王看著坦蕩,實則也是個壞種,他這是故意不提,等著自己先開口呢!
一行人各懷心思,沉默地行出一段距離。
李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忽然收斂了笑容,對羅月娘拱手道:
“羅將軍,如今蠻夷之患已除,我軍在此逗留多有不便?!?/p>
“就此別過,還請將軍放出一條道路,容我軍返回駐地。待到他日你我雙方準備完善,擇日再戰(zhàn)不遲!”
“你。。。。。。”羅月娘聞言,頓時氣結,胸口一陣起伏。
這燕王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剛剛并肩作戰(zhàn),轉頭就說擇日再戰(zhàn),這不是故意擠兌人嗎?
李霖卻是一臉無辜,仿佛全然不解羅月娘為何動怒:“嗯?羅將軍這是怎么了,可是擔心我軍那些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