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源耳力極佳,瞬間捕捉到了前方傳來的那聲呼喊。
他微微一怔,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神情木然的張謙,眼中爆發(fā)出驚喜的光芒:
“張兄!前面似乎在喊你的名字?!”
張謙聞言渾身一顫,眼中卻只有一片茫然。
他覺得林清源定是聽錯了,前面的學(xué)子又不認(rèn)識自己,喊自己的名字做什么?
雖然下意識這么想,但在張謙內(nèi)心最深處,還是涌起了一絲警惕的期待,并隱隱有了一種預(yù)感。
然而,前方很快又傳來一道更清晰響亮的呼喊,帶著明顯的好奇之意:
“榜首!榜首之人名為張謙,會試第一名!”
“這位張兄是哪位神人???快出來讓大家長長見識!”
緊接著,有好事者迫不及待地念出了榜首旁更詳細(xì)的注腳:
“張謙,汾州人士,年二十六歲?!?/p>
“考評:帖經(jīng)——上!墨義——上上!邏輯——上!策問——上上!我的天,這是哪位圣人轉(zhuǎn)世,竟然是全科滿分!!”
帖經(jīng)和邏輯題有固定答案,滿分便是‘上’,而墨義、策問最高就是‘上上’,張謙這成績是真真正正的滿分!
這一次的吶喊聲,字句清晰,不容錯辨。
林清源聽得真切,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他用力抓住張謙的胳膊,激動地?fù)u晃著:
“張兄!汾州人!二十六歲!這就是你??!”
“哈哈哈!我就說我沒有看錯人,你是榜首!是今科會試的榜首!??!”
“轟——”
張謙只覺得仿佛有數(shù)萬道驚雷,在腦海中同時炸開,將他所有的思緒都劈得粉碎。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瞳孔瞬間失去了焦距,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變得模糊起來。
耳邊只剩下自己心臟瘋狂擂動,而發(fā)出的如同戰(zhàn)鼓般咚咚作響的巨響。
那聲音震得他渾身發(fā)麻,幾乎站立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