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群臣鴉雀無聲,個個面如土色。
“諸。。。。。。諸卿。。。。。?!蔽某醯鄣穆曇舾蓾粏。従忛_口,“徐州告急,如。。。。。。如之奈何?”
他環(huán)視下方,卻是愈發(fā)絕望。
那些平日里高談闊論的世家臣子,此刻卻無一人與他對視,紛紛低下頭,恨不得將身子縮進朝服里。
沉默了許久,才有一名老臣顫巍巍地出列,聲音蒼涼:“陛下。。。。。。徐州。。。。。。怕是救不得了?!?/p>
“奉軍蓄勢已久,此番南下必是雷霆萬鈞之勢,而我軍新敗,士氣低迷,若再分兵北上救援,只怕未到徐州,便已被奉軍中途圍殺!”
這話雖然聽著喪氣,卻是現(xiàn)實。
隨后,立刻有更多人附和:
“是啊陛下,徐州孤懸江北,援救不及啊!”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固長江防線?!?/p>
“唯有倚仗長江天險,方可阻敵于國門之外!”
“徐州無險可守,為之奈何?!?/p>
最終,朝堂之上達成了一個無奈的共識:徐州,怕是只能放棄了。
中原大地?zé)o險可守,面對奉軍這樣的強大的敵人,只能任由他長驅(qū)直入。
朝臣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條滾滾東流的長江之上。
華夏有兩條母親河,黃河、長江。
很少會聽到黃河是天險的說法,而長江則是公認的天險。
究其原因,氣候占了很大的比重,冬天黃河會結(jié)冰,兵馬可以從容渡過,而長江不會。
除了結(jié)冰之外,還有寬度的原因,長江中游的江面有八百到一千米寬,下游的部分區(qū)域甚至能達到兩三千米。
不但江面寬,水流量也大,這就導(dǎo)致長江不是架個橋就能渡過的。
故而在朝臣們心中,長江比百萬雄師還靠譜得多。
文初帝聽著臣子們你一言我一語,最終將放棄徐州這個殘酷的事實擺在他面前,只覺得渾身冰涼。
他無力地揮了揮手,語氣無力道:“既如此,便依諸卿所議,傳旨徐州守軍。。。。。。酌情,固守待援?!?/p>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秦會之再次出列。
“陛下?!鼻貢笆值?,“奉軍勢大,兵兇戰(zhàn)危。”
“長江防線雖是天險,然戰(zhàn)場之事瞬息萬變,未有萬全之理。”
“陛下乃萬金之軀,身系國本,不可立于危墻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