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算來,奉王叔應該算是我們的家人!”
李基用力點了點頭,小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好!那我們就幫奉王叔,打倒這群搶我們家業(yè)的壞人!”
李軒強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就在這時,隴西郡王的目光突然掃到了角落里的兄弟二人,臉上閃過一絲陰鷙。
隴西郡王嘴角微微勾勒,旋即看向其余宗親,緩緩開口道:
“諸位可別忘了,奉王當初在帝都叛亂之時,秦王可是參與其中的?!?/p>
“如今秦王府這兩個余孽就在長安城中,不如拿下他們,有這兩個小崽子在手,看他李徹還敢不敢輕舉妄動!”
“李徹最在乎顏面名聲,拿了他的兩個親侄子,必能讓他投鼠忌器,乖乖就范!”
聽到這話,以淮安郡王為首的宗親,皆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隴西郡王。
李軒則立刻將弟弟李基嚴嚴實實護在身后,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一雙眼睛怒視著隴西郡王,毫不畏懼。
淮安郡王連忙開口制止:“王兄!他們還只是孩子,禍不及家人,更何況是稚子幼童?此舉太過卑劣,絕非我等宗室所為!”
“孩子?”隴西郡王冷笑,“天家哪有什么純粹的孩子?其父參與謀逆,這罪責就該父債子償!”
李軒終于忍不住,指著隴西郡王罵道:“你這老匹夫!我父王還在時,你三天兩頭來我府上送禮,卑躬屈膝,諂媚之極!”
“待到我父王被削藩羈縻,你便第一個落井下石,站到世家那邊去瓜分我秦王府產業(yè)!”
“如今更是想出這等毒計,害我兩個沒父親的孩子,你也配當我大慶宗室?簡直是宗室之恥!”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
雖然李軒說的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但被一個孩子當眾如此斥罵,隴西郡王頓覺顏面盡失。
不僅是隴西郡王,在座的宗室有幾個不這樣?
前幾年秦王深受慶帝喜愛,在這長安城中一手遮天,大家自是對其俯首稱臣。
可如今秦王府已經失勢,甚至等到帝都那邊騰出手來,很可能廢了秦王的爵位,誰還在乎秦王留下的孤兒寡母?
想到這里,一眾宗親看向李軒、李基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隴西郡王更是惱羞成怒:“小孽障,如此牙尖嘴利!某現(xiàn)在就打折你的胳膊腿,把你掛到城門口,看那李徹救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