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先行渡海穩(wěn)定瓊州局面,臣等在此斷后,必保大軍陸續(xù)撤離?!?/p>
文初帝心中大急,他哪里是想共進退,他是根本不想去那海外孤島?。?/p>
他連后路都想好了,偷偷物色了好幾處嶺南的知名佛寺,只待局勢崩壞,便剃度出家。
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總好過去瓊州那海外之地擔驚受怕,或者被押解北上受辱。
不僅后路想好了,連頭發(fā)都掉的差不多了!
“不可!朕。。。。。?!?/p>
可他話未說完,秦會之已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他沒心情也沒時間再跟這傀儡皇帝扯皮,語氣瞬間變得強硬:“行了!陛下,此事關(guān)乎存亡,非是兒戲!就這么定了!”
說罷,竟不再看文初帝那瞬間慘白的臉,拂袖而去。
空蕩蕩的行在里,只剩下文初帝一人呆立原地。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皇帝從頭到尾都只是個身不由己的傀儡。
連自己的生死去留,都無法做主。
他頹然坐倒,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片絕望。
可惜啊。。。。。??上菐准宜即螯c好的佛寺,怕是再也住不進去了。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那幾家旁邊有尼姑寺。。。。。。唉。。。。。。
。。。。。。
又是一年冬日將近。
冬天不是打仗的好時候,嶺南的濕冷比北方的干冽更刺入骨髓。
南軍將士頗為不適,又因為敗報連連,士氣愈發(fā)低迷。
南方的戰(zhàn)局,也在這片愁云慘霧中走到了尾聲。
盡管嶺南地形復(fù)雜,山巒疊嶂,林木茂密,極大地限制了慶軍大兵團的展開。
但南軍的士氣早已跌入谷底,當真正是兵敗如山倒,毫無還手之力。
楊忠嗣用兵老辣,又有王三春在旁策應(yīng),南軍中根本沒有能和他們匹敵的指揮官。
兩人步步為營,交替推進,像兩把鐵鉗一般,不斷壓縮著南軍的生存空間。
更讓南軍絕望的是,原本在蜀地鎮(zhèn)撫的賀從龍已然抽身而出,率領(lǐng)著數(shù)萬養(yǎng)精蓄銳的生力軍,自西面殺入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