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頭?
抬手從玖兒頭上摘下一支金簪,李玄堯用簪尖割斷了束腰的錦帶。
玖兒紅著臉,低下了頭。
據(jù)她所學,男子行此舉,通常是要做那事的。
她便乖乖地跪在那里不動,任由李玄堯?qū)⑺砩系哪羌P袍扯了下去,僅留著里面一身雪白的中衣。
曹公公和花容同時低下頭去,都在估量著退出寢殿的時機。
唯有喜晴在那里眼睛冒火似地瞪著李玄堯。
太子殿下若是睡別的女子,她管不著。
可別的女子頂著她家主子的臉,讓太子睡,喜晴多多少少覺得有些惡心。
待李玄堯摘掉玖兒的鳳冠撇到一旁時,曹公公朝花容和喜晴遞了個眼色,示意退出寢殿。
可這時,李玄堯卻瞧向茶桌上備用的筆墨紙硯,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狼毫筆來。
曹公公是個眼里有活兒的,見狀,立即上前研磨,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筆尖潤滿墨汁,他提筆在玖兒兩側(cè)的面頰上,分別寫了兩個字。
寧缺,毋濫。
隨手將那支狼毫筆扔到堆疊在地的鳳袍上,任由墨漬在緙絲上暈染開一片黑色的圈暈來。
跟隨李玄堯多年,曹公公自是窺出了他的心思。
這鳳袍不能穿了,那鳳冠也都摔壞了,這登基大典自是不用玖兒替太子妃露面了。
只是,得想個好的說辭才是。
曹公公立刻同身后的三人道:“都快退下吧。”
玖兒驚恐又無措地起身,跟著花容先退出了寢殿。
至此,喜晴的臉色才好看點。
幫著曹公公撿起地上的鳳袍和鳳冠,便一道退了下去。
殿門應聲而關,將安靜和冷清關在了寢殿里。
李玄堯身子后仰,徑直攤躺在矮榻上,就這么借著酒勁兒睡了過去。
。。。。。。
翌日。
李玄堯在去養(yǎng)心殿前,先去了書房,等著穆珩代他上朝而歸。
因為穆汐的事,穆珩見到李玄堯,情緒自也是不大爽快。
多年相伴,二人勝似親兄弟,有時也會不顧地位之分,說上幾句玩笑話。
可近幾日來,穆珩也同李玄堯生分了幾分。
見面之后,一改以前的隨意,也開始講究起君臣之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