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鏤金香爐內(nèi)青煙裊裊而出,正是那極品龍涎香。
輕輕一嗅,滿鼻子都是夜顏身上的那股香氣。
江箐珂低頭聞了聞衣袖,衣服也熏上了一點點。
她在矮榻邊上坐下,一名啞巴宮婢立馬端上一杯荷花茶來。
喝茶時,江箐珂四下打量。
看墻上的字畫,看角落里的擺設(shè)。
看著看著,目光忽然被一把寶劍所吸引。
她起身過去,將那把劍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可剛拿到手,就跟誰扔了二十幾斤重的鐵在她手里似的,墜得江箐珂差點閃到腰。
是時,李玄堯繞過屏風(fēng)而來。
他沉聲道:“這是父皇賜的寶劍,此劍名為赤玄,是父皇早些年尋的一位鑄劍名匠,用三獸之血打造的。世上僅此一把,重得很,沒幾個人能揮用此劍?!?/p>
李玄堯走過來,幫著江箐珂把那寶劍提起,重新放在了劍架上。
江箐珂甩了甩雙手,目光驚嘆地看著那寶劍,忍不住點頭贊賞。
“確實夠重的,擺在這里的氣場就不一樣,一眼便能瞧出是把好劍?!?/p>
李玄堯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到矮榻前,甩袍落座。
江箐珂想起正經(jīng)事來,也跟著坐了下來。
“殿下找我來何事?”
李玄堯眼神示意,曹公公立馬將一張燙金邀帖呈遞給了江箐珂。
京城是世家大族、達官顯貴的聚集之地,每月的壽宴、喜宴、喪禮、及笄及冠之禮不知有多少。
這些場面之事,李玄堯能回絕的,一概都回絕了。
能交到江箐珂手里的帖子,自是不得不去的。
“明日是靖伯公府上兩位千金的及笄大禮。”
李玄堯喝了口茶,緩聲說道:“靖伯公府是淑妃的母家,這面子咱們得給?!?/p>
淑妃,江箐珂多少知曉一些。
別看母家只是個伯公府,可在后宮里,卻是唯一可與惠貴妃分庭抗禮之人。
江箐珂收起邀帖,知道李玄堯定是有別的話要說,才叫她來書房的。
“殿下還有何話要說?”
李玄堯直言。